“八千兩?!你、你當是搶錢嗎?”
“怎麼,莫二小姐是覺得銀子太多,不想賠?還是銀子不夠,賠不起啊。”莫明珠冷聲笑,諷刺。
莫雪蘭生憑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輕看,“誰說我賠不起,但我為什麼要賠,你們這些分明是假貨,別說八千兩,就是八十兩都嫌多!”
“你說這些浮月香是假貨?呵,那你倒說說,什麼是真貨、什麼是假貨,這香水又假在哪裡,你看如何,閱遍香料的長安第一才女莫雪蘭二小姐?”
“說便說,我莫雪蘭看遍名貴香料,還不認得你這假貨了?”莫雪蘭已被這有些熟悉的漂亮女人激起了憤怒。這女人,聲音和眼睛隱約都有些像莫明珠,但莫明珠那癩…蛤…蟆滿臉疤,不會有她漂亮,所以絕不可能是一個人。
“浮月香是深沉的暗藍色,不是這亮藍的顏色,你們這東西分明是藍鬼草兌著糟酒水制的,噴在身上不但會使得面板紅腫潰爛,長期使用還會要人命!”
莫雪蘭當即一說,不少使用過的人都害怕得發抖,怒著嚷嚷:“這種要人命的香水,竟然也拿出來賣!簡直是喪盡天良!”“可不是,我就說,明明浮月香的顏色晦暗,怎麼會那麼鮮亮,真的應該是暗沉的灰藍。”“就是,我看莫二小姐悅遍香料,絕不可能出錯……”
聽著那些附和,莫雪蘭揚了揚嘴角。‘看見沒,這便是我京城第一才女、準三皇子妃說話的分量!你這平民布衣窮酸女,也想與我比高低,也配?’
“莫二小姐說這是藍鬼草兌的糟酒水,你確定?”莫明珠不慌不忙的反問。
“……自然……”莫雪蘭其實有些沒底,但想著東西已經摔爛,死無對證,她說是,那便是,“自然確定!你們這東西,都是假的。”
“好,那借此機會,我秦氏香水就向大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演示一下,做香水的全部流程!”
莫明珠對秦長梵點了下頭。秦長梵早在莫明珠讓莫雪蘭說真貨假貨的時候,就明白了莫明珠是想踩著莫雪蘭的名聲,將秦氏香水再推向一個新的知名度!
當即,秦長梵便看了眼外頭的天色,道:“再過半個時辰,夜幕時分,我秦氏香水將當街演示浮月香美容香水製作全程,歡迎全程百姓前來參觀、辨別。”
莫雪蘭手心具是冷汗,來時,她只當這鋪子裡的都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而已,哪怕吃虧都不敢吭氣兒,哪想,竟然碰到如此硬茬。若是這一男一女和那兩個老東西一樣好糊弄好嚇唬,就好辦多了。莫雪蘭心下暗暗思量,而後又委屈怨懟地看蕭景凌——從方才起,他的目光就一直在探究那女的,竟都沒有幫她一句。
於是,莫雪蘭拉了拉蕭景凌的袖子,滿眼委屈,惹人心疼。
蕭景凌也並不相信這香水是真,維護莫雪蘭道:“連宮中的浮月香都極少,民間又怎會這麼多,再何況還只賣八十兩一瓶,若到時候證明是假,本殿必定為民除害,你們鋪子裡的人,一個都休想活!”
一個都休想活?!莫明珠心底冷冷一哼,這個舊日的未婚夫,多日不見,這一見面就又想要她的命呢。
“好!但若是真,我秦氏香水要一萬兩銀子,以及當面莫二小姐和殿下當街道歉澄清,還我們規規矩矩做生意的平頭百姓一個清白!”
莫雪蘭著急,她可沒那麼多銀子:“你們未免也太獅子大開口……”
“好!一言為定!”蕭景凌一口答應道,他忽然覺得,這女人有點兒意思,這脾氣和眼神,倒和莫明珠有那麼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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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時分,西市接頭燈籠高掛,最近冒出的香氛界新銳“繁花似錦閣”大展秦氏香水製法,附近聞訊的人都趕了來!再加上莫明珠讓秦長梵去東、南、北三市發傳單,來觀看的人竟有上萬人!人流攢動,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