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出。」恆商再嘆氣,司徒暮歸輕嘆道:「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只聽一陣嘈雜由遠及近,腳步紛亂,兵器譁然。有人大聲道:「本官乃刑部主事官王經訓,奉命緝拿逆謀疑犯。本官已佈下天羅地網,逆賊速從房中出來投案!」顯然衙役小廝已將一干人都進了書房一事告之了王主事官。
王經訓快馬加鞭趕到蓼山縣,立刻英明神武地衝進縣衙,隨手抓起一個門房詢問,得知方才有人舉著皇上賜的令牌進了縣衙,此時正和顧知縣在書房。王經訓來時,大婁尚書已有暗示睿王殿下與此事有干係,於是王大人英明地斷定大魚在書房中,遂將書房團團圍住,上前喊話。上句喊完,停頓片刻,繼續喊道:「半炷香後本官便命人進去搜,逃脫無門,還是速速出來。」
恆商冷笑,「王經訓好大的膽子,他此時該知道本王在房中,程適還未審過,已將本王定成逆賊了。」
司徒暮歸輕笑道:「人皆有糊塗處,不過個人的糊塗不同。其實殿下當聽臣的勸告,只讓蓼山的探子來報信。可惜殿下話未聽完就匆匆趕過來。殿下是,這兩位是,皇上也是。帶得臣也想糊塗一回。」抬頭向樑上,「借兩位的兵器一用。」樑上的兩人面面相覷,扔了一把匕首下來。恆商程適和顧況都大驚,恆商道:「慕遠你。。。。。。」程適道:「司徒大人,原來你也會兩下子,難道你想帶兄弟們殺出去?」
司徒暮歸接住匕首,「事已至此,只能無奈中尋個不得已。」轉眼向顧況:「顧知縣,你將這位程兄看住了,在房中萬萬不要出去,待沒有動靜後快些和房樑上兩位離去。事關大局,切記。」
顧況第一次見這位司徒大人冷起面孔說話,竟有一股高高在上凜然之氣直壓過來,不由得恭恭敬敬點頭道:「好。」
司徒暮歸拔出匕首,架上恆商的頸邊,沒奈何地笑了笑,「殿下,暫時得罪片刻。」
王經訓在院中等了片刻,又喊道:「時辰到了,再不出來本官即刻下令。。。。。。」
書房中傳出一聲,「且慢。」聲音不大,院外的人卻都聽得清楚明白。
王經訓明知房中的人可能是睿王,仍然一口一個逆賊,其實心中頗有些忐忑,聽見這聲且慢,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只見書房門慢慢開啟一條縫。王經訓手中滲出冷汗點點,忽然倒抽冷氣,撐起了眼。
睿王殿下的脖子上架著一把匕首,緩步出門。而那位敢把匕首架上王爺蛟頸的狂徒,依稀彷彿,十分像是皇上心愛的司徒大人。
睿王殿下,眾人都認得。司徒暮歸大人,眾人更都認得。所以王大人和刑部的眾人都成了木雞,一動不敢動。不曉得這兩位在唱哪一齣。
王經訓只知道睿王在蓼山縣,並不曉得司徒大人也在蓼山縣。王大人裝做不知情對睿王殿下喊了半天逆賊,此時眼前卻金星亂冒。司徒大人的刀怎麼會架上睿王殿下的脖子,他又應該說什麼好。
場面很嚇人,王大人很恐懼。
畢竟出身刑部,王大人抖起僅剩的肝膽,很明智地大聲道:「大膽司徒暮歸,你挾持睿王千歲,意欲何為!?」司徒大人握著匕首,很滄桑地道:「刑部的精明出在下意料之外,呂先的膽子也出在下意料之外。我以睿王為質,呂先仍不肯交兵與我,居然還是秘密通報了朝廷。可嘆我謀劃多時,竟敗在這兩個意料之外上。」
王大人騎在馬上,陰雲密佈,寒風刺骨。
人人都明白,司徒大人這是演戲替睿王現象脫罪。偏偏司徒大人將戲做到十足,一番話說得天衣無縫,順路連呂將軍的罪都洗個乾淨。王大人十分想立刻駕起雲頭飛回刑部,抱住婁尚書的袍子下襬說下官不幹了。
司徒暮歸緩聲道:「王大人,事已至此,在下只想要條退路。你若想保殿下平安,就讓開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