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武道五品。
當然不能和那位光芒萬丈的寧國侯賈環相比,甚至也不能和都中衙內第一流圈子裡那幾個妖孽相比。
不過,這個年紀,這個等級,已經算是極為出色的了。
相比於早已淪落為宗親之爵,只會整日裡將祖宗功績掛在嘴邊坐吃山空聲色犬馬的紈絝膏粱而言,張明月可稱為少年英傑。
至少,他的父祖們在他這個年紀,遠遠不如他。
甚至,現在也不如。
從記事起,他便開始開筋鍛骨,受盡苦楚煎熬。
除此之外,還要修習兵法,讀書識字。
他今年十九歲了,卻連個丫鬟的手都沒牽過……
因為他的父祖用最嚴厲的語氣警告過他,過早的女色,乃毀武人根基之道。
想晉升為伯爵,至少也要武道七品。
在七品之前碰了女色,破了元陽,就幾乎絕了突破七品的可能。
所以,張明遠從沒碰過女人。
張家對他的規劃是,三十歲之前,突破七品。
當然,想讓男爵變成伯爵甚至是子爵,僅有武功是不成的。
還要有足夠的戰功。
張家原本的打算,是讓張明遠在六十歲前,積累到足夠的戰功。
將張家的爵位,從一等男,升到三等子,二等子,一等子,三等伯,二等伯,直至一等伯……
張家出了個千里馬,資質出眾,又一輩子的時間,將張家重新帶回頂級勳貴行列,這是所有張家人的期望。
一輩子,長嗎?
對於一個人來說,自然長。
但對於世代先傳的家族而言,卻並不算什麼。
然而,當賈環不合常規的飛速崛起後,張家人卻看到了短期內復興張家的可能。
定軍伯府韓家,不就因為靠上了寧國侯,才在短短數年內,便一舉躋身於一流勳貴行列中了嗎?
要知道,定軍伯府韓家,當初是勳貴將門中有名的破落寒酸戶,遠遠不如武田侯府。
所以,張家迅速調整計劃,不顧一切的靠近賈家。
這次,他們花費了極大的資源和人脈,說盡了好話,才走通了鎮國府牛家的門路,將張明遠送進了這一趟“鍍金之旅”。
都中想沾這次百年不遇之功的門第,不知道有多少。
可真正能來沾光的,又有幾家能有資格呢?
毫無疑問,這次鍍金成功後,數十年後,這些人都將會是大秦軍中的重量級人物!
只是,卻不知,那些費盡苦心將他們送來西域“鍍金”的長輩們,此刻若是知道他們身陷必死之境,會不會後悔……
張明遠心中苦澀的想到。
“轟!”
“轟!”
“轟!”
從四面八方的黑暗中,無數羅剎鬼恍若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一般,將他們區區一千多人,死死的包圍在齊爾齊斯河畔。
步步逼近。
那一雙雙森寒嗜血的碧色眼睛,那一把把泛著寒光的長馬刀,如山一般壓來。
張明遠覺得他幾乎要窒息了。
敵方是以軍陣相壓,嚴密的軍陣下,他們就算想要魚死網破都做不到。
只消一輪弩箭齊射,這一千餘人馬,就要全部死絕。
死亡,在這一刻,距離他們太近,太近,張明遠在大口唿吸著,雨水和汗水夾雜在一起,不斷從臉上流下……
“桄榔……”
終於有人忍受不住這氣氛,手中的兵器落地。
張明遠艱難的轉頭,看到的,竟是襄陽伯府的趙松……
就是他,在兩個時辰前,還言道富貴險中求,人死卵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