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在在的說道。
“哼。”白惜染一聽水墨玉這話就生氣,她真是白白被他給設計了,可是,好奇怪,她如今卻一點也不生氣,甚至有點兒甜蜜的感覺。
“染兒,你現在想去何處?”水墨玉問她。
“去咸陽,我想見一個人!”白惜染淡淡道。
“西菱邊境很亂,還是別去了。”皇甫權不贊成。
“哦,那好吧,你們說去哪,我便去哪。”白惜染下垂著小腦袋,不讓水墨玉聽到她心裡想的是什麼?
水墨玉微微一怔,她能這麼好說話?
不知為什麼,水墨玉心中升騰起一絲疑惑和不確定,但是都被他強自壓下了。
馬車伕是女帝的心腹,所以在將他們送出浮花國境外後,他要回去覆命了。
此刻天矇矇亮,前方是一個小樹林。
白惜染雙眸一亮,接著低頭,繼續天南海北的和他們瞎扯。
忽然白惜染劇烈嘔吐起來。
“怎麼了?如何吐這麼多?”皇甫權擔心的看著眼前被白惜染嘔吐出來的食物殘渣,眉毛一拱問道。
“染兒是孕吐了,你大驚小怪做什麼?”水墨玉搖搖頭說道。
“哎,真難受,你們離我遠一點,你們的衣服省的被我給吐的髒兮兮的。”白惜染不好意思的說道,順便指了指兩人的衣服。
呀,還別說,皇甫權和水墨玉的衣袍上不可避免的弄上了一點兒白惜染吐出的食物殘渣。
白惜染心道,好孩子,你也太給力,娘正愁沒有法子離開這兩隻呢。
當然她是不敢表露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的。
“前頭有一條小溪,我們去前頭洗乾淨,你呆在這兒別動,這一帶,可是浮花和大燕的邊界,總之你別亂走。”水墨玉擔心的囑咐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白惜染瞪了他一眼。
“這麼近,她不會亂走的,這身上還帶個球呢。”皇甫權促狹的戲謔道。
“對啊,對啊,櫻魑哥哥說的對。”白惜染笑著附和道,此刻她還是習慣喊皇甫權為櫻魑哥哥。
只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白惜染還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逃了。
“該死的,我們中計了。”水墨玉的一雙鐵拳重重的砸在松樹的樹幹上,發出砰砰的響聲。
“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她不會走遠的。”皇甫權眯了眯眼,淺笑道。
“你說的對,這樣,我們分頭行動,你往東檢視,我往西檢視,誰先找到她,記得點焰火為號。”水墨玉將袖子裡所藏著的一隻短小精悍的焰火竿扔到了皇甫權手裡。
皇甫權點點頭答應了。
他們找的滿頭大汗,白惜染卻緊張不已,靜心屏氣的躲在附近的一個小山洞裡。
等到天明,仔細傾聽,沒有聽到腳步聲後,白惜染放心的從小山洞裡出來了。
白惜染肚子餓了,就採摘些野果果腹,尋找下山的路,只是山倒是下了,卻在山下看到一群惡狼一樣計程車兵。
“你……你們靠我這麼近做什麼?”白惜染此刻有點後悔落單走了。
“什麼人?在此喧譁?”但見一個肥頭大耳的身穿銀灰色盔甲的大將軍走了出來,此人約莫四十歲,五官平凡,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看起來兇巴巴的樣子。
“啟稟葉將軍,在營帳附近突然冒出來一個姑娘,你瞧,她全身的打扮,黑不流秋的,會不會是其他諸侯國的奸細?”有一個士兵眸底精光一閃,如此編排白惜染說道。
白惜染一聽怒了,心道這哪個諸侯國計程車兵啊,怎麼可以胡亂瞎掰呢?
“我一介弱女子,怎麼可能是奸細?”白惜染不悅的瞪了那長舌計程車兵一眼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