諱提這個。
“隨便問問,”那位笑道,“烏宗主願說便說。”
烏見滸的目光落回容兆,沒有立刻出聲。
容兆神色自若,沒放在心上——這人再如何口無遮攔,也絕無可能當眾說出他二人的關係。
便聽烏見滸開口:“我道侶他,挺像雲澤少君的。”
眾人一愣,有問:“哪裡像?”
烏見滸:“長得像。”
其他人:“……”
容兆無甚反應,長老們意識到又是烏見滸這小子在說葷話、故意調戲容兆,紛紛無奈笑起來。
“烏宗主,你也好歹是一宗宗主了,怎還是這般隨性?你這樣叫那些門中弟子聽去,可不得笑話你?”
烏見滸輕飄飄地“嗯”了聲:“雲澤少君若是不愛聽,那便不說了罷。”
容兆不太想理他,與莫華真人說了聲,起身先一步回去。
才走下觀戰席不遠,便有侍從來與他稟報,說是池睢想見他。
容兆未走遠,就在試場外撿了個清淨地等。
半刻鐘後池睢過來,見到他神色略微尷尬,欲言又止。
容兆道:“你還可以去其他擂臺上挑戰,沒必要這麼快就放棄。”
“我知道,”池睢小聲道,“過後再去,不急於這一時……”
容兆看著他,意識到什麼,淡了聲音:“你有話直說吧。”
池睢靜默須臾,後退半步,躬身作揖與他賠罪:“那日雲澤少君說的入元巳仙宗之事,在下卻只能辜負了。”
容兆聽懂了:“你有了更好的去處?是哪裡?”
話音落下,他抬目看到前方走下來的烏見滸,忽然便明白了。
“是灝瀾劍宗?”
池睢垂著頭,慚愧道:“在下出爾反爾,辜負了您一番美意。”
容兆未多問,灝瀾劍宗開了什麼條件、給了什麼好處,全無問的必要,總歸一宗宗主說的話,比他有分量和吸引力得多。
“罷了。”
池睢離開後,容兆停步在原地,看著烏見滸慢步下來。
身後侍從小聲稟道:“這幾日灝瀾劍宗四處招攬新弟子,但凡在大比上表現得有幾分出眾的劍修,盡被他們招至了門中,說是隻要願意去的,他們來者不拒。”
烏見滸已走至他跟前,他們隔著幾步臺階,沉默看向彼此。
侍從自覺退開。
“將所有劍修都招至門下,這便是你說的走著瞧?”容兆沉聲問。
“雲澤少君若是不甘心,”烏見滸隨意道,“大可以去挨個說服他們入你元巳仙宗。”
“烏見滸,你是有意與我作對?”
“我是嗎?”烏見滸點頭,“那就是吧。”
容兆蹙眉。
烏見滸打量著他,輕聲道:“你這副模樣,生氣了?”
容兆不答,他便當自己說中了:“容兆,你有什麼好生氣的?我是小人行徑,你也不遑多讓,那夜江上花船起火,到底怎麼回事,你應該最清楚。
“說來也是巧,前兩個月灝瀾劍宗裡混進了幾個不知打哪裡來的眼線,我便叫人仔細查了查,發現他們都與一間開遍各地名為望川閣的茶樓,有千絲萬縷的聯絡,不巧之前在郢城時,我見你手下人與當地望川閣管事之人過從甚密,不止一回出入當中。
“至於那夜江上女修們放荷燈,便有幾家請了這邊望川閣的茶童上去侍茶,也包括最先起火的那幾條船。”
“所以?”容兆的神情裡不見異動,“起火之事仙盟長老們該查的應當都查過了,既沒見那望川閣被查封,便是沒有證據證明事情與他們有關。”
“哪怕事情真是他們做的,也不代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