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偏見,這個人就一直佔據了他過多的情緒。
烏見滸低頭,在他耳邊說:“其實我那時想的是,高嶺之花,遲早把你折下了。”
大比之後去孤島歷練的那半個月,他與容兆的親近示好及至最後反目,本就是刻意為之。甚至後來的許多年,與容兆的針鋒相對,都摻雜了既看不慣,又想逗他惹他生氣的惡劣心思,不能對人言。
容兆毫無意外,低聲罵:“無恥之徒。”
“也要雲澤少君給機會。”烏見滸坦然接受。
他終於親手摺下了這株高嶺之花,卻不為褻玩褻瀆,小心翼翼地納入懷,想與之天長地久。
容兆仰頭,再次親吻上去,熱情而繾綣。
烏見滸把著他的腰,將倆人的衣衫蹂躪得凌亂,吻著他身上敏感處。緋紅自容兆臉上的熱潮中浮出,便再下不去。
“很熱……”容兆喘著氣,語不成調。
“忍一忍。”烏見滸的聲音也啞,將容兆的情態看在眼中,還是覺得不夠,想更用力地佔有,又想起這段時日容兆反覆流淚的眼,心軟得一塌糊塗。
於是生出了猶豫,只是這樣纏綿地吻他,將愛意傳達。
容兆在他身下開啟腿,最羞恥的姿勢,卻做得自然。他盯著烏見滸的眼,手也摟抱上去,滑過他後背,如無言地催促。
烏見滸被勾得受不了了,撩開容兆的發,放縱抵上。
手指緊扣住時,交付所有。
額頭滾下的汗落進眼中,如同又流了淚。
容兆在晃動的視線裡,逐漸看不清烏見滸的眼,卻能感受到那些落在自己身上,藏了灼熱愛意的目光。
客棧的床榻有些小,也不算結實,搖晃得厲害。
烏見滸磨著身下人,停了片刻,聽著容兆不穩的粗重呼吸,又開始下一輪的攻城略地。
容兆被拉進這樣的節奏裡,陷在他懷中,也徹底沉淪在這驚濤駭浪間。
最後容兆嗓子啞得厲害,烏見滸才披上外袍下榻,去給他倒了溫水來。
就著烏見滸的手將水喝完,容兆莫名憶起從前幻境中一樣的場景,嘴角浮笑。
烏見滸手指拭過他的唇:“笑什麼?”
他接過水杯擱下,將烏見滸也拉下:“再來一次吧。”
烏見滸也笑:“還要?”
“要,”容兆點頭,“要你。”
“嗯。”烏見滸吻著他,將人抱到自己身上,換個姿勢。
後半夜容兆終於放鬆下來沉沉入夢,烏見滸卻沒什麼睡意,守著他入定調息了半個時辰。
感覺體內靈力愈發平穩,烏見滸抽身出來,鬆快地轉了轉脖子,轉頭看向身旁睡得香甜之人,碰了碰他的臉,饜足愉悅。
容兆翻了個身,迷糊間摸了摸身側,沒摸著人,自睡夢中驚醒,坐起身。卻見烏見滸靠在前方窗邊看窗外夜景,吊起的心又緩緩落下。
烏見滸聽到動靜回頭,容兆已赤著腳下地,大步過來。
他張開手臂,容兆撞進他懷裡,抱住了他。
“天還沒亮。”烏見滸提醒道。
容兆在他懷中聲音有些悶:“方才睜開眼沒看到你。”
烏見滸抱著人輕輕往上一提,讓他踩在自己腳上,摟緊去親他。
這樣的安撫很讓容兆受用,一吻之後,烏見滸抱著他轉身,讓他看窗外。
漫天星斗,耀目閃爍,瀠洄共舞。
帶笑的嗓音落在耳畔:“飛星宿光,心想事成。”
又一次的,神蹟現世。
容兆安靜看了許久,星光落在他眼裡——能帶來好運的神蹟,他從前不屑,今日才真正信了。
回眸間相視一笑,額頭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