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的太監拉著嗓子喊道。
大殿外,另一太監依聲喊道:“傳幽州牧劉鵬晉見。”
劉鵬站在皇宮下面,抬頭看著那高高在上的宮殿,聽著太監的傳話、冷笑向臺階上走去、一步一步
大殿中、群臣寂靜無聲。
一道金色的人影慢慢走進到得大殿中央、劉鵬小瞄了一眼高位上的天子,在轉視了一下看著他的群臣,一甩身後披風,半跪抱拳道:“臣劉鵬拜見陛下。”
“皇弟免禮。”天子看著下面的劉鵬,喜不自勝的說道。
等劉鵬站起身,天子那蒼白的面孔有了一絲喜色,笑望殿中群臣,道:“皇弟北捷,大功於朝廷,朕亦心喜不已,諸位愛卿,該如何賞賜?諸位都說說吧。”
昨日陛下要封劉鵬為燕候、領驃騎將軍,幽州牧的事,遭到了群臣反對,今日又舊事重提,看來是志在必得。
殿中大臣們一時也不知如何回話,畢竟劉鵬此刻站在朝堂上,那是打敗烏桓的兇人,他們還是不得罪不妙。
大多數的朝臣抱著同樣的想法,一時間,殿中靜靜無聲,彷彿眾臣沒有聽到天子之話。
大將軍何進看了看周圍的朝臣,被他目光掃視之人皆低下頭顱,不與之對視,也裝作不明白他的意思。
何進也不是傻子,明白是沒有人願意得罪劉鵬。
“陛下,劉州牧有功於朝廷,理應賜爵封候,賞千金。”無奈之下,何進親自站出班位,口氣淡淡的說道。
劉鵬本來就是候爵,何進那句賜爵封候當是空話,至於賞千金?那純屬侮辱!漢末那個士家沒有個萬金,用得著那點金錢嗎。
“陛下,臣為大臣江山出生入死、絕不是貪圖榮華富貴,至於大將軍所說的賞賜,臣受之有愧。”
看著何進的背影,劉鵬一臉正色的回道,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囂張跋扈,與世人口中的他絲毫不相符合。
群臣一聽劉鵬如此做派,皆望向龍椅上的天子,看天子如何應對。
劉宏做了二十多年皇帝,這點門道還是能看出的,大將軍不想讓劉鵬獲得賞賜,才出了這麼個主意,而劉鵬卻絲毫不與其相爭,熟為奇怪。
“皇弟功勞甚大,朝廷豈那不賞,朕意,封皇弟為燕候、驃騎將軍,持假節。”天子絲毫沒有認同何進之言,反而繼續將昨日的賞賜封了出來。
“臣謝陛下。”
天子說完後,未等群臣進言,劉鵬立刻拜下,與他先前說的受之有愧呈相反之狀。
“陛下,江山不可一日為儲,皇子協聰明凌厲、德仁寬厚,有陛下之風範,臣請陛下立皇子協為太子,以安天下臣民之心。”
天子給了他爵位,劉鵬當然不傻,立刻投桃報李的說道。
立儲一事果然引起了一眾大臣的興趣。
當劉鵬說完之後,朝堂上立刻出現眾多聲音,有勸天子立長不立幼、也有少數勸天子立皇子協的。
朝堂之上,亂哄哄的一片嘈雜聲,比之菜市場也不逞多讓。
“夠了,給朕閉嘴。”
天子一聽這些大臣之言,忍不住喝道。
“皇弟,為何辯兒不可立為太子?”
天子將皮球又踢了回去,假借劉鵬之手,來告訴諸位大臣,皇子辯不能被立為太子的原因。
“辯皇子雖是皇后所出,然其性情懶惰,舉止輕浮、不通國事、不足立繼祖宗之大業、承天下之重任。”
看著周圍朝臣的眼光,劉鵬口中一笑,絲毫不懼的說道。
這話可有點毒了,皇子辯雖不甚大才,卻也不能這麼說。
外戚一系的人臉色頓時不好,大將軍何進更是怒目相待,那醜陋的面孔佈滿了青色、狠狠的瞪了劉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