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仰天長嘆道:“怎麼會不擔心?如何會不擔心?他走了幾年,老夫一家不知為他操下了多少心思,但他志不在此,從小我就看出他將來定是個幹大事的人。所以他想學武,我便依為他找教頭,卻不想這樣卻是養成他如此固執的脾性。咳,悔不該當初如此放縱與他。不知他娘知道了她要去戰場上,又會如何?”
“爹……”
“孽子,您給我好好的聽大俠的話,要是敢有所不從等你回來看我不打斷你的兩根腿。還有不許做傷天害理,更不許仗勢欺良。咳,走吧走吧,不要讓你母親知道,不然她肯定會傷心落淚不止。”馮老說完這些話嗎,卻似忽然老了十幾歲般,畢竟這次是跟隨丁一去戰場啊,稍有不慎那便是屍骨無存,為人父母哪有不擔心害怕的?這也就是馮老行商一世,眼光獨到,又知道即使他現在阻止了,他兒子也會找機會再去,這才會如此放縱自己的兒子跟隨丁一涉險。
“爹,您放心,俺肯定會好好的回來的,等俺回來後好好的孝敬你們爺兩。師傅,咱們走吧。”說著,就要去牽丁一的小黃。
丁一看見馮老傷心的樣子,到是不僅暗自蹉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不過還好,這馮破軍至今尚未看出有什麼大的缺點,比起前是那些富二代們那是好的不知道哪去了。除了有些活寶,當下也不客氣,對著馮老一拱手,叫上關三就藉著暮光上路了。
三人先行趕回那片叢林,為幾個孩子做了診治,在丁一的金針下,內力匯入金針準確無比的一一殺死那些寄生蟲,到是比起吃藥快上好多,又為關老爺子配上從馮老丈得來的一些珍貴藥材,雖依然不能治本,但卻能將老人的病情緩解下來。
隨後又看了看眾人,因為有了兵器糧食,所以日子到是要好過了一點,也不再擔心野獸的襲擊,村民中有的是獵人,有了兵器和食物,到時部下了重重陷阱,不僅能抵擋野獸,還能捕到獵物。
丁一三人在叢林中呆了兩日,便三人換乘六匹快馬,每人兩匹,一路疾行而去。這次走的是馮破軍指出的近道,而且還是適合馬匹賓士的平原路線。
這一日,眼看日落西山,丁一囑咐關三準備停下休息,忽然似有所感,目聚前方。身後本來懶洋洋的斜倚在馬上正和關三打屁聊天的馮破軍,猛地一震,躍下馬來耳朵緊貼地面凝神細聽。
這招也是他從軍時候學來的,凝神細聽了一會便道:“不好,有騎兵大隊前來,大約千騎左右,可能不是宋兵,宋軍很少有這麼多的馬隊出動。”連日的相處,他到是有些瞭解丁一了,也就沒了一開始的拘束,話說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拘束之人。
說完,左右一望,此處卻是這個出原野,四面平坦無物,並沒有什麼樹叢可以供他們三人躲避,這要是來的是山賊馬匪的話,藏都沒地方藏。
丁一到是一點也不緊張,凝神眺望地平線方向,果然不一會,但見地平線那煙霧撩騰,似有千軍萬馬般的衝將而來,速度極快,一會功夫以丁一的目光已能看見來人依稀正是遼兵打扮。這句話對著馮破軍和關三一說,頓時馮破軍暗啐一口,靠了,俺這是嘛烏鴉嘴,剛說有可能不是宋兵,這遼兵就來了,也忒準了哈。
當下就要縱馬閃避,丁一卻似是毫無知覺,混不將這千騎人馬放在眼中一般。身後的關三自是緊緊地跟隨著丁一,對著馮破軍狠狠地鄙視了一番,他嘴角沒有馮破軍會說,也沒有他機靈,這幾日來卻是被馮破軍戲弄過好幾次,這次終於輪到他笑馮破軍膽小了。
丁一平生還未見過如此多的騎兵一起跑來,此時一見頓覺果不其然當之無愧的古代兵種之首啊,就那千騎衝將而來的氣勢,彷彿一群洪荒巨獸一般奔湧而來,隱隱的能將人逼瘋一般。
看到遼兵越來越近,本來還笑馮破軍的關三此時也是心中升起一股畏懼之意,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