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風平浪靜的又過了三天,這天大清早就有儀仗隊去了城門附近,因為皇帝凱旋而歸,自然要擺足了架子,在城門外設立了幾架花樓,又有各種樂器已經紛紛置立在旁。
逍遙子遠遠的聽到路上行人的嘻嘻擾擾,心中卻大為不快。他自那次事件以後對於趙氏一家就再也沒有什麼好感,當初江守鶴意欲行刺趙匡胤的時候,雖然是他出手製住,但那也是不想再看天下再次破碎,各路諸侯再次亂戰,黎民百姓又要再受戰爭的苦楚,生活在水生火熱中,這才出手救下了趙匡胤的。要不然,趙匡胤的死活與他何干,即使當初黃袍加身,也是他出力最多,但他打心底有些看不起這坐上皇位後,就杯酒釋兵權的宋祖又好色的宋太祖。
此時這趙氏的子孫,藉著這莫須有的名頭就號稱大勝遼國,凱旋而歸。讓逍遙子更是鄙夷不已,心中煩悶的他就起了離開之心,但又不放心丁一孤身在此。他可是深知慕容延釗的為人,此人雖然極為隱忍,但卻也是個心狠手辣之輩,有這等高手環伺左右,他實在不放心丁一在此。
可是這裡又是丁一自己打下來的一片基業,他也知道故土難離的心情,而且丁一此時還正好是充滿活力、幹勁滿滿、朝氣蓬勃的年齡。這個時候讓丁一跟隨他隱世,不說丁一,他自己都覺得這話難以出口。
一條人影忽然自屋簷下躍出,來到逍遙子身邊,正是江守鶴,他也知道逍遙子的一些事,看見逍遙子這般模樣道:“還忘不掉嗎?是啊,又怎能忘掉。”說著話,他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思緒順著晚風徐徐的飄遠,半晌才道:“按照你的性格,絕不會如此舉棋不定,是不是丁一?”
逍遙子沒有說話,不過江守鶴知道他猜對了。畢竟他也可以算是丁一的一個師傅了,雖然看出了丁一的師門,不好意思和自己的恩公平輩,美其名曰和丁一結拜傳授他生平絕學。在丁一重傷垂死的時候,他幾乎就是肝腸寸斷,欲哭無淚,此時又哪能不瞭解逍遙子的感覺。
不過他畢竟比逍遙子要好些,一世殺手的他此時看的比逍遙子這個局中人反而要透徹,想了一會便說道:“帶他走,最多等他內力大成,咱們好好教導後再放他出來,最多五年十年,必是江湖上絕頂人物,到時候哪怕你我要戰而勝之也是不易,也算有了自保的餘地,咱們這些老傢伙才不至於提心吊膽。”
逍遙子依然沒有說話,不過他心中卻也是很贊成江守鶴這個主意。不過丁一的性格,他也知道,如果跟他說是因為害怕他再受傷,所以讓他跟隨自己修煉,鐵定是不會應允的。而且,五年十年?人生又有多少個五年十年,即使丁一可以熬得住,那女子又有多少青春可以浪費,這不是活活的拆散他們嗎。
曾經有過刻骨凝心的愛情的逍遙子,自然知道這有多麼的殘忍。當初的他幾乎就是已酒度日,像個活死人一般的活著,如果不是偶然間的頓悟,也許現在世上也不會有逍遙子這麼個人了。
就在這個時候,巴達斯居然也跳了上來,看見兩人後頓了頓終於開口說道:“逍遙子,你的徒弟能不能借我一段時間?”
“你想收他為徒,接你的衣缽?”逍遙子自然知道巴達斯有一門絕世神功,但這功法卻對於身體的要求卻極高,望遍天下也只有寥寥數人可以習之。所以巴達斯一開口,他便已經能猜到,同時心中卻也一亮,既然丁一不肯跟自己走,那麼就讓這個老和尚貼身保護那也是不錯,畢竟自己也不是不在,只是受不了這天子腳下的種種因素罷了。
正要開口說話,巴達斯卻又嘆道:“你說對了,想不到十幾年不見,你依然是神算無雙。不過這次卻有些不同,我出來時也沒想到居然會找到如此一個妙人,一些東西根本沒有帶。你也知道,我那一門功夫可不是簡單就可以修煉成功的,是要各種稀世藥材輔助的,其中有兩味卻是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