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平定北方的英姿只是一個空洞的傳言。

他第一次見蘇晏穿得這樣特別，那人從外面進了流碧軒，伸手一解，大氅便落下來，半空被他的胳膊一撈，接著乾淨利落掛在了旁邊架上。這動作行雲流水，蕭啟明不由得看愣了，他見蘇晏腰間竟還佩著一把劍。

這特別之處蕭啟琛自然也發覺了，問道：&ldo;這是怎麼了?&rdo;

蘇晏道：&ldo;帶珩兒去了趟南苑大營，張小將軍非要和我比劃，拗不過他，拿了中軍帳的衣裳換了，之後來不及換回去，著急過來。&rdo;

他環視一週，頗為矜傲地行了禮，目光落在蕭啟明身上時眼角一彎，像看透了他眼中嚮往一般，溫聲道：&ldo;殿下也在。&rdo;

啟明再開口時，聲音不禁輕微顫抖：&ldo;大將軍從前上戰場，便是這身裝束嗎?&rdo;

男兒生來嚮往戰場，蘇晏能夠理解啟明這莫名的激動，看了他一眼，仍是和藹道：&ldo;這身連輕裘都算不上，只是軍中閒來穿著方便動作，上戰場還要披甲。一身輕甲的重量大約三十斤，殿下想試試的話，改日去南苑大營練一練騎射，對強身健體也有好處‐‐只是我怕你皇兄不肯。&rdo;

他對啟明說話時固然平和，卻是十足的長輩口吻，蕭啟明還來不及躍躍欲試地回答，蕭先被另個人插嘴道：&ldo;我有什麼不肯的。&rdo;

蘇晏看向他，那目光霎時溫柔許多，打趣道：&ldo;陛下，這不是怕你覺得我慫恿皇儲去打打殺殺的，有失身份嘛。&rdo;

蕭啟琛白眼道：&ldo;你親自帶，啟明出了差池我第一個拿你是問。&rdo;

蘇晏笑著稱是，態度卻沒個尊卑。他在蕭啟琛邊上入座，很自然地連人帶凳子往對方身邊挪得更近些，兩人的手肘都碰在了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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