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伯德就在身邊的羅德曼,變成了危險的兇獸,他不計後果地向身後的伯德揮出可怕的一肘。
這一下,肘到了伯德的肩部,連帶著震盪到脆弱的腰背。
伯德痛叫出聲,裁判為之哨響。
花園現場的觀眾一瞬間都被窒息了。
半秒後,狂怒的球迷差點湧入了球場。
“我看過喬治·麥肯的比賽,也看過威爾特和羅素的較量。”
胡比·布朗恐懼地說。
“從40年代,到50年代,到60年代,再到70年代,我敢說我瞭解這四個年代的比賽,但是,我對上帝發誓,這支尼克斯是我所見過的最可怕的球隊。他們完全不把這當成籃球賽,就好像一群被困在集中營的人,只有殺死一定數量的同伴才能存活,而他們就是那群會毫不猶豫地殺死同伴的人。”布朗憤怒地批判道,“這根本不是籃球比賽,little放出了一群野獸!”
路易就站在那,已經好長時間沒動了。
伯德和羅德曼搶球的位置,距離他不到四米,他沒有走過去詢問伯德的傷情,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他就是站在那,等待比賽重新開始。
伯德因背部持續的痙攣陣痛而無法起身。
凱爾特人的隊醫上來檢查之後,讓人將他抬上擔架。
尼克斯再次被吹一個技術犯規,他們毫無異議。
對路易來說,這反而是“好事”,因為技術犯規是不計入個人犯規的。
伯德被抬下去的那個時刻,花園裡好像執行絞刑的現場。可悲的是圍觀群眾不是來湊熱鬧的,他們就像看著自己的親人被絞殺一樣。
就在伯德被抬下去之前,他抓住了伊賽亞·托馬斯的手。
“別放棄,伊賽亞!”
這是伯德留給隊友最後的話。
“benj,你覺得這場比賽結束了嗎?”
路易問道。
“還沒有,教練!”
“伯德已經被幹掉了,為什麼還沒結束?”
威爾遜答道:“還有兩個麻煩的傢伙!”
路易繃緊的臉,才算緩和下來:“你知道就好,我也知道,你和伊賽亞之間,有一筆舊賬還沒了結。”
路易輕拍威爾遜的後背,“我想象不到比這更好的方式了,benj。”
威爾遜深呼吸著,帶著其他的四名隊友走上場。
凱爾特人將執行兩罰一擲,他們選擇讓安吉來罰球。其他人在中場一字排開,威爾遜從托馬斯身邊走過時,兩個來自芝加哥的天才,互相對視一眼。
對路易來說,他作為教練的真正職責,是讓手下的球員兌現自己的潛力。但是除了潛力,還有一點也很重要——他們得在球場上找到真實的自我。一個可靠的偉大球員,決不能被不真實的自我所困,你是挺身而出的英雄,還是畏手畏腳的懦夫,這些問題在你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有結論了。
有的人可以站出來,有的人不行。
天賦與自我,當你擁有這兩樣東西時,你必須去堅守。
在與凱爾特人的系列賽期間,威爾遜數次出現動搖,伯德屢次要將他擊潰,但都差一點。這些打擊,折磨,失落和沮喪,反而讓威爾遜越發看清了自己。他看見了真實的自我,他會恐懼,會害怕,會犯錯,會讓人失望,但,他越是遭遇打擊,越是會奮起向上。
他不接受一切結果未出之前的失敗與放棄,這是他將奉行終生的道。
他將全心全意,恪守自己的信念,永不止步。
“伊賽亞,”威爾遜殺氣騰騰地說,“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