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華宣貴,名利地位,他一樣不缺。旁人有的,他必然有”旁人沒有的,他也有。然而,他卻並不快活。或許正是在權勢的重重壓覆下,讓人原本最為簡單的情緒,漸漸變得複雜。久而久之,自然而然,就忘了”什麼叫做快樂。
一瞬之間,沈紫言似乎感覺,自己觸到了杜懷崔,心底最深最深的那一處。
她伸出手臂,攬住杜懷謹的脖子”柔聲笑道:“那以後可要多笑笑才是。”杜懷謹微微領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別開頭去,望了望窗外”天還未亮,杜懷謹索性攬著她又躺了下去。沈紫言愜意的依偎在他懷裡,翻了個身,面對著他。
二人的呼吸交融,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熱燙的呼吸拂面。
杜懷謹靜靜的看著她,眼睫眨了眨。然而過了一陣”卻又慢慢轉過了頭。
沈紫言不解的問:“怎麼了?”方才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就不願意正對她了?
杜懷謹尷尬的輕咳了一聲,悶悶的說道:“我定力有限“””沈紫言微微一愣。過了好一陣,才會意過來。想不到杜懷謹也有這種時候,,“
只不過,腹中正懷著六個多月的孩兒”沈紫言也不敢胡來。方才和他一番,已恐動了胎氣,此時哪裡還敢大意。杜懷謹心裡一陣陣的浪潮打來,逼得他幾近瘋狂”深深吸了一口氣,欲強自將自己心頭的燥熱壓下去。
沈紫言看著他微微顫動的背影,心裡生出一股憐惜之意。
早前她病了好幾個月,他一直忍著。後來好容易病大好了”也不過是那幾日,便有了喜信。再後來”他就上了戰場,說起來,二人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倒沒有多少。杜懷謹小腹微微的抽痛,而鼻間縈繞著她獨有的休香,更是撩撥得他難以忍耐。索性一股氣坐起身來,一年吸了好幾口氣,才撩開帳子欲下炕。
沈紫言看著他的模樣,暗暗嘆了口氣。腦子裡一瞬間轉過幾今年頭,想了想,叫住了他:“三郎,“””杜懷崔並不回頭,只翻箱倒櫃的尋褻衣,“怎麼了?”沈紫言咬了咬唇,聲如蟻納:“你過來。”
杜懷謹一回頭,見著她面色紅如胭脂,大感驚奇,伸出手探她的額頭,“不燙啊。”沈紫言更是窘迫不已,面上更是浮起了一片片紅暈。在羊角宮燈下,豔如三月桃花。杜懷謹心神一漾,忙強自收斂了,又轉身欲走。
卻被沈紫言拉住了。
杜懷謹身子一僵,背對著她乾笑:“紫言,我,,“”沈紫言輕輕捏了捏他的手,“三郎,你上來。”杜懷謹轉過身,苦悶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嗡。僵持了好一會,才無奈的瞅著她:“紫言,我耐力有限,你又有身算”,
沈紫言臉上火辣辣的燙,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想到哪裡去了?”杜懷謹就鬱結的看著她,猶豫了半晌,還是推辭道:“橫豎天也快亮了,我早起去練會劍。”不過是藉口罷了。沈紫言哪裡聽不出來,他往日可從來沒有這習慣。
“你上不上來?”沈紫言一咬牙,索性橫了心,瞪著他:“我可惱了啊。”杜懷謹無奈的套拉下頭,濤廚了片刻,暗暗嘆了口氣,轉身尋了件趕緊褻衣胡亂套上了。這才上了炕,卻儘量拉開了與沈紫言的距離。
雙手老老實實的擱在胸前,身子直挺挺的,顯得十分僵硬。
沈紫言抿著嘴,細細看了他幾眼,才拉上薄被,將二人蓋上了。
過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杜懷謹只覺得身子繃得有些痠疼,然而卻也不敢鬆懈下來,只偷偷瞅了眼沈紫言。卻見沈紫言笑吟吟的,正支著下巴,半個身子側著,正靜靜的看著他。杜懷謹也不知為何,竟如同初見一般,心裡沒來由的亂跳。
沉默了片刻,才顫聲問:“作甚?。”沈紫言從止到下將他打量了一眼,濤笑的問:“難不成我是鬼怪?這才叫你如此害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