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禮聽了,神色十分尷尬,只好作揖道:“都頭,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小人這便告辭了!”
“嘿,做男人做得你如此磨嘰,便是你跟武松說最機密的事情,老孃要知道,待會問他,他也不敢不說,你何必多此一舉!”
張青笑著一把拉著孫二孃,低聲罵道:“你不要在這裡礙事,你知道人家有什麼事情要跟武兄弟說麼?”
孫二孃在外是十分聽張青話的,只得嘀咕道:“便是殺人謀反的事情,說一句也可,還能比這更重大的事情麼!”
“二孃!”張青臉色一沉,孫二孃伸伸舌頭不說話了,潘金蓮在一旁捂著嘴偷笑,心道:“姐姐貌似十分強悍,其實姐夫才是一家之主!”
武松知道孫二孃是那脾氣,不以為忤,本來洪禮便是要說什麼,也可在這裡說,只是洪禮不認識張青夫婦,要說的話,自然是跟林沖有關,林沖是他師父,這些都是關係到林沖身家性命的事情,當然不能給外人聽去了,他看到張青已經喝止了孫二孃,立刻拉了洪禮的手進內堂。
“都頭,並非小人不相信外面的張大哥夫婦和嫂子,只是。。。。。”
“這些話不必說了,你要說什麼事,儘管說吧!”
“嗯!”洪禮點點頭,“本來這話說出來十分不恰當,甚至會給都頭小窺,可不說也不行。。。。。”
武松不耐煩了,說道:“話在你肚子裡,要說我便聽,不說我便不聽,沒有那許多道理的!”
“都頭教訓得是!”洪禮還是慢條斯理,真是把急性子的武松差點氣倒在地,“師父他世代為朝廷效命,他雖然在江湖上名聲極響,可是為人卻是十分迂腐。。。。。”
武松聽了,心中十分不高興,在當時,有所謂說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自然是比不上父親,可從這裡可以看出來,尊師重道是十分重要,而且背後說人壞話,武松也是十分的鄙視,他不懂掩飾,鄙夷的神情立刻浮現。
“洪禮,這些話你不必說了,若然你是要說你師父的不是,此刻便離開快活林,我不愛聽!”
“都頭!”洪禮深深作揖道:“師父常說,都頭是他生平得一知己,果然沒錯,方才小人也說了,此話出口定然會令都頭鄙夷,只是關係到師父身家性命,小人只好。。。。。”
武松聽他說得嚴重,大手一揮,“你說重點吧!如何關係到林大哥的身家性命?”
“是這樣的,師父跟都頭在太尉府放火的事情,高太尉是有所懷疑,所以要加害師父,師父是收到風聲,暫且離開了東京。”
“還令小人來通知都頭要小心,可是師父一直認為,他世代效忠朝廷,自己始終要回東京辦事,還道他的官職是皇上敕封的,諒高太尉也不能對他怎麼,待事情丟淡了,高太尉差不出所以然,他便可回去復職。。。。。”
“林大哥真是糊塗!”武松忍不住罵道:“高俅是何許人也,便如同你說的,寧可殺錯一萬,不可放過一人,林大哥此刻的官職本來是高俅兼任的,就這一個關係,他也是高俅的眼中釘,肉中刺!”
“不錯,小人求都頭的便是這個事情!”洪禮跪在地上,武松將他扶起來,昂然道:“我跟林大哥是生死之交,你要我做什麼?”
“都頭,我們幾個心腹徒弟都在勸師父,不要回東京,可是師父就是不聽,小人這次來,是想都頭修書一封,說明厲害關係,勸師父離開東京就不要回去。。。。。”
“好,我立刻寫!”武松是急性子,馬上找來筆墨和紙。
洪禮笑道:“都頭,師父是個穩妥的人,你勸他離去,他自然會聽從,可是心中難免不安,你還要指明他要去哪裡,不然他是一片茫然的。”
“那簡單得很!”
武松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