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老爺的臉色徹底變了,頓時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安子遷佈下的局,這一大堆的事情安子遷就等著他上勾,然後再借此機會徹底擺脫他的紈絝子弟之名,然後還能獲得聰慧的名聲,更能借此機會將三少爺的心腹二掌櫃也拔掉。一直以來,他都以為他對安子遷是瞭解的,到此時才知他的這個兒子比他預期的要聰明的多!
如此的轉變讓安大老爺和安大夫人都笑了起來,安大老爺讚道:“遠溪果真是好樣的!”
安子遷回了他一個溫和的笑容道:“多謝伯父誇獎。”
安大老爺眼裡一片溫和,越看安子遷越是覺得他像年青時的自己,越看看便覺得對眼,覺得那個處心積慮的安老爺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笨蛋,和豬一樣笨的笨蛋,哦不,用豬來形容他那個自以為是的弟弟對豬都是了種侮辱。
他心裡開心,內心也一點都不掩飾,這世上沒有老子嫌兒子優秀的,他有些挑釁的看了一眼一臉灰敗的安老爺,眼裡的笑意更濃了些。
二掌櫃很快就被請來了,他一路之上都在問安華到底是什麼事情讓老爺請他到安府來?安華只說他也不知道,去見過老爺便知道了。
二掌櫃一進來便看到滿屋子的人,行過主僕之禮後他偷看了人群一眼,卻沒有看到刻意被安子遷攔住跪在神像前的三少爺,三少爺心裡大急,想要說話,卻又因為安老爺有話在先,他若是說了話只怕得被楚晶藍冠上不孝的罪名,到今日人,他算是真正的體會了楚晶藍的巧舌,若按他以往的心思,是早將她喝退趕出榮華堂,而她偏偏又頂著個二品郡主的身份,這一堆人中沒有人敢動她一根毫毛。
三少爺知道安子遷早就想動二掌櫃了,卻一直沒有尋到合適的理由和藉口,一直都動不了,今日裡尋到這樣一個機會,只怕是斷斷不會放過了。他心裡有了濃烈的不甘,知道二掌櫃是他在米鋪裡最好的助手,二掌櫃若是倒臺的話,那麼他在米鋪裡的勢力只怕也會被安子遷連根拔起了。這段日子他看到了安子遷處事的手段,凌厲至極,完全不是他所熟知的那個安子遷的手筆。他不願意就此敗北,只是一時之間實在是難以想出好的應對之策,只得一動不動的跪在那裡。
二掌櫃忐忑不安的躬身站在那裡,安子遷搶在安老爺之前問道:“二掌櫃,你可還記得安府米鋪裡的禁令事項?”
二掌櫃低聲答道:“那些禁令我自是記得。”他斜眼偷看了一眼安老爺,卻見他面色不變,心裡想起三少爺交待的話,一時間卻有些不明所以,心裡知道是出事了,卻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他以前也是極看不起安子遷,可是這一段時間安子遷在米鋪裡做下的種種,卻讓他的心裡有了擔憂。
他的聲音才落,安子遷便厲聲喝道:“你知道還明知故犯?”
“我實在不知道五少爺這句話的意思。”二掌櫃微皺著眉頭道。
安子遷冷喝一聲道:“還敢狡辯!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說罷,他便將一疊紙扔在了二掌櫃的身上。
二掌櫃微驚,看了一眼那些紙之後,頓時臉色大變,卻依舊咬著牙道:“我不明白二少爺的意思。”
“不明白嗎?那我就來說給你聽!”安子遷冷冷的道:“這一份是我更改漕運的文書,裡面詳細的記錄了我要和顧少棠商定的行程,可是卻被人偷偷的拓了一份然後送了烏家的大少爺,這上面還寫著二掌櫃你的貼心建議,從哪裡鑿船,又是從哪裡沉船都有細緻的描述,二掌櫃,你可認得你自己的字跡?”
這些東西,二掌櫃早就有看到,一時間實在是想不明白安子遷從哪裡弄來的,他想要抵賴,卻發現那白紙黑字清楚無比,想要說不是自己的都不可能。縱是如此,卻還是咬著牙道:“我知道五少爺一直都看我不順眼,這段日子在米鋪裡也是處處找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