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著北面放聲大哭道:“三地百姓聞得朝廷棄他們如棄衣履,如何能不教人寒心?”三娘心頭也不是滋味,她想不到宋廷的軟骨頭病真是已經到了骨髓之中,只得扶起張叔夜寬慰道:“想來三地百姓絕不會甘心受金人奴役。”
張叔夜哭泣道:“朝廷如此所為,教人心寒,教人看不到希望啊。”三娘仗劍而立,望著北面的山川緩緩道:“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天下百姓的命運我扈嵐來改!”(未完待續。。)
第一章擊其暮歸截金軍 收攬人心演忠義
金人雖然退兵,但此戰實力並未受損,三娘這裡勸慰了張叔夜後,獨自一個人在帥帳內沉思起來。陳曦真聞得金人退兵,便急匆匆的來尋張叔夜道:“此趟金人退兵,乃是見我大宋軍馬齊集,倘若我等能揮軍北上,擊其暮歸,在金軍渡黃河時,水陸並進,截擊金人,定可全殲此部金軍。”
張叔夜聞言卻沒有半分喜悅之色,嘆口氣道:“金人退兵,乃是朝廷那裡割地求和詔書送去,又換了肅王為人質,金軍之內尚有宰相張邦昌等人為質,倘若我們發兵攻打,只怕是壞了朝廷的議和之局,這樣非但無功,反而有過。”
陳曦真拍桌案大怒而起道:“想不到朝廷如此軟弱,京城都集合了勤王軍馬二十餘萬,還怕金人!”正說話間,忽有小校來報,直說檢校少傅、同知樞密院、京畿、河北、河東宣撫使种師道領數十騎忽然來訪。
聽得种師道到來,張叔夜與陳曦真都是吃了一驚,須知种師道自從與兄弟种師中率領精銳西軍前來勤王后,宋欽宗便下詔封其為檢校少傅、同知樞密院、京畿、河北、河東宣撫使,統領各路勤王軍馬,比起李綱來,种師道更偏向於一個純粹的軍人。
張叔夜道:“既然是老種經略相公到來,可速報扈宣撫使,我與你先去迎接。”陳曦真應了,當下差人去報三娘,張叔夜與陳曦真則先去轅門迎接。
到了轅門,張叔夜與陳曦真接住种師道,都見了禮,才發現便連種師中也到了。方才引入營內,迎面只見三娘一身戎裝策馬,引林沖、花榮等將趕來,便下馬見禮。
种師道見得三娘,呵呵笑道:“好一位巾幗女將,大宋男兒見了將軍,無不羞愧的,都道身為男兒,還不如一位女子。”三娘也不謙遜,也是笑顏一展道:“老種經略相公,年高德昭,還弓馬嫻熟,把許多年輕人都比下去了,要我說啊,我們這些後輩見了老相公,才是要羞愧啊。”
种師道哈哈大笑道:“果然牙尖嘴利,但甚合老夫脾胃。”聞言,眾人無不莞爾。种師道年紀老邁,便是做三娘祖父也綽綽有餘,如此長輩的說笑之語,三娘也不會計較。當下便接入帥帳內,三娘請种師道坐了帥位,其餘諸將都下首坐了。
方才坐定,种師道便朗聲道:“前日山東路軍馬邀擊金狗,斬殺金軍頗多,老夫聽聞此戰績,也頗感欣慰。如今金狗退走,但若是教其這般在俺們中原之地燒殺搶掠一番,輕易退走,實難嚥下這口氣。老夫想趁金狗退兵,歸心似箭,搶掠的財貨女子又多,當擊其暮歸,在金狗渡河之時,半道而擊,定能重創金狗,教其今後不敢輕易南下。”
此話一出,帳內諸將無不歡欣鼓舞,摩拳擦掌都躍躍欲試。說完,种師道便望向三娘,三娘面色古井不波,只是道:“老相公統領各部勤王軍馬,但有差遣,小將必定傾盡全力。”說到這裡,三娘頓了頓後又道:“擊其暮歸,小將也不是沒想過,但礙於朝廷那裡還有肅王與張昌邦還在金營為人質,更有金狗與朝廷才新訂了和約,倘若擅自出兵,只恐朝廷怪罪。”
种師道大手一揮,已經雪白的鬚髮戟張,瞪眼道:“金人不懂兵法,孤軍深入是在送死,豈能讓他白白回家!俺們都是大宋將官,將領就是保衛大宋江山社稷和陛下,其它的俺全然不知!什麼議和、什麼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