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繼續堅持,便一步一回頭地隨在維多利亞身後。離開起居室,出門赴宴去了。
兩人並沒有刻意壓低說話聲,所以。起居室中的赫蒂自然聽到了這一番對話,不過。她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當真像是失了魂一般,安靜地坐著,輕輕地搖著,無論是情緒還是反應都比平時慢了好幾拍,有如一隻即將休眠的冬眠動物,將一切生理機能降至最低,甚至連心跳與脈搏都被壓制到最慢速的狀態。
如此沉靜又如此緩慢。脫離了正常人的生理機能範疇,卻讓赫蒂有了另一番獨特體驗……由於一切都變得無比緩慢,她對自己身體內部以及意識世界的感知則變得更加敏感與細膩,可謂纖毫畢現。
正由此,她得以捕捉到之前那困擾她的溫暖……那是屬於塞繆爾的,她知道,雖然理智告訴她,當她生病的時候,塞繆爾還遠在千萬裡之外,根本不可能來到帝都看望她。為她降溫,但是,卻有一種直覺。強烈地鼓譟著,是他,就是他。
這種理智與情感的衝突是赫蒂如今的小麻煩之一,像是一隻調皮的小野貓,並不會給你的生活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卻會不時蹦噠出來,給你製造幾分麻煩與煩惱。
搖椅輕輕晃盪,有如嬰兒床。又好似海浪習習,赫蒂的眼皮早已耷拉下來。沉沉地壓著,令她的神志得以在內部世界更自如地穿梭。更細膩地感悟。
直到有人打斷了她的冥想……或者是她的睡眠?
“午餐前才起的床,怎麼現在又犯困了?”維爾莉特推了推她的手臂,擔心問道,“是不是之前的病還沒有好清楚?早知道就別讓你那麼快停藥,這麼冷的天氣生病哪裡有可能這麼快調理好的?”
“沒事,”赫蒂睜開眼,一雙眼沉得彷彿一口深井,可以讓人深陷其中。
“有什麼事嗎?”赫蒂問道……正如維多利亞此前所言,一般而言,當赫蒂陷入低潮的時候,維多利亞和維爾莉特都不會打擾她,而是放任她自我調整,自我恢復。此時,維爾莉特既然找來了,那就必然是有什麼要事。
果然便聽維爾莉特說道:“半個小時前,唐納德親王來訪,弗蘭克接待了親王殿下,現在,弗蘭克派人叫你去書房。”
赫蒂一臉木然地瞪著一又大眼望著赫蒂,過了半晌似乎才吸收了她話中所表達的意思,然後慢吞吞起身,挽起維爾莉特便向書房而去。
大約走了有三四百米了,赫蒂似乎這才從之前的失神狀態醒過神來,略略調整了一下挽著維爾莉特的姿勢說道:“唐納德親王殿下是自己來的嗎,瑪麗殿下沒有跟他一起來嗎……自從暴風雪之後。就沒再見瑪麗殿下過來了呢。”
“新年祭的皇宮晚宴馬上就要開始,瑪麗殿下是皇室成員,又極得如今的王后喜愛,這種時候自然是在皇宮裡陪伴其他皇室成員。”
赫蒂“哦”了一聲,表示自己聽到了這樣的解釋,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
倒是維爾莉特估計是赫蒂再繼續“遲鈍”下去,便難得主動找話題,一路沒個沒完……說完瑪麗殿下就說唐納德親王,說他年輕時的風流倜儻,說他是皇室中難得的反叛分子,說他一向不愛遵照別人的安撫行事……
姐妹倆聊過這一輪,便也順利抵達書房……弗蘭克使用書房的時候一向習慣於自力更生,所以,一向也不會派侍者隨候在書房外,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
這一次,有兩名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