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赫蒂幾乎無法思考,只能依憑著本能反應,第一直覺間,她向前略一傾身,而後以左腳為支點,迅速轉動右半側的身體,以腿帶腰,再帶動上半身,使出全身力氣,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持刀的右手之上,用力向後一橫劈!
鋒利的刀鋒在赫蒂全力揮動之下,切開一片極為韌性的事物,頃刻間,側轉身的赫蒂還不及看清自己究竟砍中什麼東西之時,便被一股腥甜而灼熱的液頭兜頭而下,整個上半身都被淋得又溼又粘!
“吼!”
一陣痛叫聲幾乎在赫蒂的頭頂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勁風,颳得赫蒂幾乎要摔下樹下。
不過,赫蒂咬了咬牙,站穩身體,也不抬頭去看自己究竟刺中了什麼東西,只認準了眼前的目標物,揮起利刃,向前一撲,身體瞬間有如柔軟的絲綢一般,變得軟而無骨,輕巧自如地避開逼到眼前的利爪,只一心將刀鋒直入獵食者柔軟而肥厚的腹部!
“吼吼吼!”
強烈的痛楚令獵食者連番嘶吼,扇動羽翼想要逃離這個死亡的問候,但是,赫蒂又怎麼可能放手,她快速轉動著手腕,讓刀鋒在獵食者的身體裡畫出了一道又一道不規則的形狀。
此時的赫蒂已經顧不上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她已經被血與危險衝暈了頭腦,一心只想著攻擊、攻擊、再攻擊,直到獵食者徹底動彈不得,從空中墮落而下,赫蒂還是依舊不鬆手,甚至在抽不出刀鋒的情況下,寧願隨著獵食者的屍身從樹上墜下!
“砰”得一聲悶響,恐鳥獸的巨大身軀掉落在樹下,激起一片塵土,赫蒂也隨之而下,不過,在恐鳥獸最後掉落之時,她機靈地向一邊滾動一圈,卸去了掉落時的衝擊力,與此同時,也藉著這股子力量,將刀鋒從恐鳥獸的腹部拔了出來。
坐在恐鳥獸身上,赫蒂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但卻依舊保持著攻擊狀態,隨時隨地預防著來自地下,以及來自空中的襲擊。
塞繆爾早已解決了突然襲擊的地蟲,抱劍坐在一片樹枝上,看著赫蒂擊殺恐鳥獸的全過程,懶洋洋地評價一句道:“勇氣可佳,不過,攻擊方式魯莽而愚蠢——另外,以後注意別再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赫蒂聽到塞繆爾的聲音,一下子放鬆下來,雖然沒有鬆開緊握刀柄的手,但身體卻已經鬆懈,整個人靠坐在恐鳥獸的屍身上,只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舒坦的。
經歷了生死危機,並且在危機中超弓雖。暴發的肌肉此時正一陣陣抽痛,兜頭淋下的血液更是將她染成並個血人,頭髮上、臉上,乃至身上到處都是血液,腥氣之重,幾乎要把她燻暈了過去。
赫蒂嫌棄地脫下上前,左右望了望,從恐鳥獸身上切了幾片腹部的羽毛,又加上一些特殊灌木的葉子,一起揉成團,用沾著葉片液葉的羽毛團在臉上和頭上一通擦——基本上是一擦一片紅,連續擦了有兩三分鐘,幾乎把恐鳥獸肚皮上的毛都拔光了,才總算是自我感覺良好一些。
塞繆爾靜靜坐著,看著赫蒂這一番施為,也不阻止,也不鼓勵,只是靜靜看著。
待她處理得差不多了,塞繆爾才從樹上下來,從空間袋中丟出一件藤製輕甲給赫蒂,讓她穿上。
赫蒂見狀,嘿笑一聲,嘴上道了一聲謝後,便毫不客氣地笑納了這件輕甲。
才剛套上甲身,還不及調整藤甲,以使其完全符合她的身形,便見塞繆爾倏然變色,趴下身體,耳貼地面,極認真地在傾聽大地的震顫。
赫蒂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而後以著比之前更快一倍的速度快速將藤甲固定。
幾乎是在赫蒂準備妥當的同時,塞繆爾一下從地上躍起,攬過赫蒂便向樹上躍去,幾下跳躍,一直爬到離地近二十米左右高度之時,才在一處相對粗壯結實的樹枝上站定,而後又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