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巡州沒有帶走程家一針一線,只拿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堪堪只一個包袱,隨手就能拎在手上。
夥計把蘇青玉的嫁妝抬上板車,他們的行李就搬完了。
“我們走吧。”萬巡州與蘇青玉對程府沒有一絲留戀,二人看都不看身後的程府一眼,就準備上前頭的馬車。
可就在這時,二夫人帶著程管家趕了過來。
“站住!”
“你們不許走!”
二人來勢洶洶,身後還帶著八個打手,明顯是來者不善。
“有事?”萬巡州第一時間擋在蘇青玉面前。
“二夫人的東珠項鍊丟了,那條項鍊是老爺送給二夫人的生辰禮,不說項鍊本身價值連城,就是意義也不一樣。”二夫人身邊的管家上前,黑著一張臉,很是不客氣地道:“府上我們都翻遍了,沒有找到。剛巧二位毫無徵兆、突然就要搬走,我們懷疑二夫人的項鍊被你們不小心給收了起來,現在勞煩二拉把箱子開啟,讓我們檢查一下。”
程管家說完,右手一揚,示意身後的打手上前。
打手一動,搬家的夥計立刻就丟下手中的活計,擋在打手的面前,“你們想幹什麼?”
“退開,都給我退開!”
“想打架是不是?”
萬巡州帶來的夥計很是蠻橫,打手一頓,不敢動手,扭頭看向程管家,等程管家的命令。
“萬少爺,你這是做賊心虛,不敢讓我們查嗎?”程管家沒讓打手動,而是自己上前,陰陽怪氣地道。
二夫人亦是梨花帶淚,眼眶通紅,淚水在眼中打轉,“大少爺,那串東珠對我真的很重要,求求你還給我吧。”
“汙衊我偷東西,你們有證據嗎?”萬巡州氣笑了,可即使生氣,他也沒有忘記把蘇青玉摘乾淨。
“證據就在你們的箱子裡,萬少爺你開啟,讓我查一查,不就知道了。”老爺交代了,這箱子他們今天是一定要檢查的。
萬巡州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若是我不讓呢?”萬巡州輕蔑地看著程管家。
真要對手,程府上下加起來,都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
程管家皮笑肉不笑地道:“萬少爺,二夫人丟了價值連城的東珠,今天只有你們夫妻離家,你們不敢讓開啟箱子讓我們查,這一走便坐實了你們夫妻二人偷竊的事實。你不在意,少夫人她也不在意嗎?”
蘇青玉是萬巡州的軟肋,經前幾日敬茶一事,程府上下都明白了。
萬巡州確實遲疑了。
他在江南沒有一個好名聲,也不怕被程家潑髒水,可蘇青玉不行。
“報官吧!”蘇青玉從萬巡州身後站了起來,神色冷淡地道:“我們夫妻二人的名聲,不能平白被他們汙衊。既然程家的人說我們偷了東西,那就報官,讓官府的人來查。”
萬巡州在意她的名聲,不在乎自己被人潑髒水,卻不知夫妻一體,萬巡州被程家栽贓是小偷,身為他的妻子,她蘇青玉又能有什麼好名聲。
“可以,報官。”萬巡州對蘇青玉的決定,沒有任何意見。
別說報官,就是蘇青玉說走,萬巡州也無條件支援,說走就走。
“這只是家事,怎麼就到了報官的地步呢,這要鬧出去,杭州城的人不知道要怎麼笑話咱們程家。”二夫人以帕捂臉,無聲落淚,可憐又委屈地看著萬巡州與蘇青玉,“大少爺、大少夫人……我只想找回我的項鍊,沒有別的要求。”
“開啟行李看一眼,並不會耽誤你們太多時間。若你們沒有偷拿我的項鍊,又為什麼害怕開啟箱子,還假借報官來拖延時間呢?”二夫人看著柔柔弱弱,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咄咄逼人,“你們莫不是要趁著報官的機會,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