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嘆,劉說得在理兒,我是太自sī了……”語氣中頗多落寞與滄桑,感覺一瞬間好像老了十歲似的。
“這不能說你自sī,這是說你這人兒心眼兒太好了,總是為別人著想,總想讓別人滿意……”楊政方連忙說道。
“是呀……”張淑芳也是連連點頭。“黃哥是個好人,咱們都知道,要不是知道黃哥沒有壞心思劉剛才那話,我們早就說了,人好不要緊,關鍵,也要看人家能不能接受呀?不要好心辦了壞事兒……”
“說什麼呢?”楊政方瞪了張淑芳一眼,“不會說就別瞎說……”
“呵呵,媽說的是不太合適,不是好心辦壞事兒,而是這個事兒是吧,讓人tǐng尷尬的,不好……”楊明呵呵笑道。
“要讓我說呀,乾脆你們仨結拜得了……我就感覺你們仨tǐng投緣的……”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劉的老伴兒顧瑜,突然開口了,真可謂是語出驚人。
一時間,大家的目光,都在楊政方、老黃、老劉的身上逡巡。
“對呀,你們仨人可以結拜成異姓兄弟嘛……”劉嫂一拍大tuǐ,“不就是返老還童的事兒麼?你們仨人結拜了,黃大爺、劉大爺就和楊叔是一家子了,吃點兒yào返老還童,這根本就不算個事兒了,有句話叫什麼來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
“對對對,結拜。結拜……”張月娥也出聲附和,“都成了一家人了,就不分彼此了。”
“就是,我是我爸的兒子,以後我也是劉叔和楊叔的兒子了,親兒子……”黃工頭兒做兒子做上癮了。
“算了吧……”楊政方感覺兒子捅了捅他的後腰,立刻醒悟過來,不由得面lù頹然之sè,“黃哥看不上我的,平輩兒論就已經讓我佔了大便宜了,要是真的結拜,我這便宜就佔得更大了。”
“……”黃大爺臉sè窘的發紅,半晌之後才lù出一絲苦笑:“楊老弟,看來我真讓你為難了……”
“老黃呀,你覺得怎麼樣?反正我是想和楊老弟結拜做兄弟的,那句順口溜怎麼說的,老劉的鸚鵡最會說話,老黃的鳥最會哨兒,老李的貓,專吃籠中鳥。往後還得加上一個,老楊的狗兒,咬死大狗熊……”老劉還tǐng幽默風趣的。
“咯咯,這麼說,我爸要成名人兒了?”衛卿卿咯咯直樂。
“什麼名人兒?招貓逗狗的名人兒,不務正業的名人兒……”張淑芳撇了撇嘴。
張淑芳的矛頭是對準的自己的老公楊政方,但是她卻忘了,她用的絕對不是茅,而是棍子,這一棍子下去,直接橫掃了一片,讓老黃,老劉都是臉皮臊的通紅,他們平時玩鳥兒,可不就是不務正業麼?
“還說啥呀?趕緊準備黃紙香案……”楊明tǐng積極的。
“黃紙香案,我家就有,我去給你們搬去……”劉嫂連忙起身兒,去自己家搬黃紙香案去了。
一般農村人家,都是在家裡備有香案,神龕之類,一旦有個大災逢年過節,就上兩柱香供供。
結拜儀式很簡便,但是卻很正規,一點兒都沒有馬虎,或者有一搭無一搭的意思。
三人按照年紀,老黃是老大,老劉是老2,楊政方是老三。三人一起結拜成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異姓兄弟。
在場的xiǎo輩兒,也都給三人磕頭行禮,算是認下了乾親。
“走走走,咱們進屋去,好好喝上兩盅,慶祝慶祝……”楊政方拉著老黃老劉的臂膀,高興的說道。
“三弟呀,都月底了吧?咱們今天就喝咱們自己釀的柿子酒……”老劉笑呵呵的說道。
“成……”楊政方連忙笑著應了,吩咐楊明道:“明明,趕緊把咱們那柿子酒挖一罈子出來,要夠時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