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了河北,豈能讓血營的斥候隨意在河南進出?
兩個斥候一天下來,沒有走多少路程,反而差一點好幾次被突厥人發現。
李雪君同樣是如此,她在南河套轉了好幾天,很盲目。因為突厥盤查很嚴,她不但沒有找到安介武他們,而且還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就在昨天下午,她看到有兩支突厥軍隊本來南下的,可在半途匯合,開始調頭北上。
李雪君不知道後方發生的事,但知道這樣安排肯定有古怪,因此準備立即調頭北上,返回豐州,將這個訊息通報王畫。可經過那個平川的時候,無意中看到安介武他們。
實際上族民李雪君不認識,不過因為經常跟隨王畫出行,血營裡大多數士兵,李雪君還有印象的。特別是幾十個團長,她幾乎個個都很面熟。
看到幾個人眼熟,李雪君停下腳步,留心了一下,正好看到安介武走出來。於是乘人不注意的時候,溜了過去,叫住了安介武。
安介武嚇了一大跳,別人好冒充,李雪君冒充很難,特別是她那又碧眼。連忙將她請進帳蓬,不能讓別人瞧見了。行禮過後,李雪君開始與他交談。
談了一會兒,談到史鬱根與石家小娘子以及曹安達的事情上。
李雪君一聽,知道有些不妙了。她也將僕固青的事情說出來。
安介武一聽臉色變了變,猶豫地問道:“史鬱根還有幾個弟弟在八州經商,應當不會投敵吧?”
“那也未必,這一次回去後,你們放不放過他?就是王營督聽說了,恐怕都會預設你們對他報復。他會不會害怕?”
說是這樣說,但事情不好查。
不能將史鬱根直接抓來盤問。好好問就是投敵他也不會承認。不好好問,萬一沒有投敵,無疑是對他提個醒,同時也惹得史姓族人不快活。可是安介武臉色卻變了變,李雪君立即察覺出來,問道:“安團長,你在想什麼?”
安介武是在想一件事,石家小娘子自殺後不久,一名突厥士兵突然離開。隨後又換來幾名突厥士兵。但這幾名士兵讓安介武很不對勁。首先看自己這一行人眼神不對,而且態度也不一樣。原來是拉攏,可態度間分明有一種天然的優越感。現在隱隱讓他敢到他們態度有些敬畏。
不過這是直覺,不能拿來當作證據。
李雪君沉思了一會兒,看著外面。一會兒就看到那幾名突厥士兵在走動,再遠處,就是其他各個部族。但駐紮在這裡時間久了,各個部族時常有矛盾發生。正在這時候,遠處兩個部族發生了衝突,一名突厥士兵走了過去察看,經過一片茂密的紅柳叢,也就是剛才李雪君隱身的地方,還因為沒有注意腳度下,讓地上一塊石頭絆了一下,差一點摔倒了。
李雪君說道:“我有一個主意。”
說完了,立即離開帳蓬。這些遊牧民族,沒有那一個戴羅幕的,李雪君也不敢戴。不過她眼尖耳聰,身手敏捷,每每看到人來的時候,提前做了預判,透過行走方向的改變,讓人看不到她的眼睛。至於一身白裙,也因為這幾天奔波,還經過許多沙漠戈壁區域,早就沾滿了灰塵,並沒有引起人們在意。很大方的來到那片紅柳叢。
一開始安介武還在擔心,過了好一會兒才看出奧秘,心中讚歎不已。別以為說起來容易,可真做,還真難。一般人根本辦不到。難怪她能從突騎施聽到訊息。
一會兒這個看熱鬧的突厥士兵回來了。正在他經過紅柳叢的時候,看到一個青年**向他迎面走來。大約是眼睛裡面鑽了沙子,在用手揉眼睛。眼睛沒有看到,身上衣服也是沾滿灰塵,可其他的模樣卻能看到,肌膚勝雪,瓊鼻粉唇,兩片柳腮上帶著淡淡的桃紅,絕對不是搽脂粉塗睥紅意。身體更是高挑,蜂腰豐乳,特別是一對ru房,似乎都要將胸前衣服撐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