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盈婉婉,臉上雖一副“你們繼續,我心情很好”的燦爛笑意,但明眼人都知道,這個一身素白俊逸的少女渾身上下散發著,是散發著濃濃怨念的黑氣。
只見堂中無一例外都是魔門中人,除了那個戴著青雲圖騰面具的男人慵懶地邪靠在貴妃塌上外,其餘清一色全是姿色各絕的女人,早就聽聞魔門邪尊座下皆清一色的美豔女子,早先雖有耳聞,但她商墨還未盡信。她與邪尊本就幾面之交而已,每次在他身邊看到的人並不多,只是那四名長伴左右各執樂器的女子,其中一人她商墨還有印象,便是琴音一絕的魔音。但今天商墨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眼前竟然站著如此之多的絕麗女子,各個都風情萬種,不比尋常閨閣女子,這些女子皆出自魔門,滋味自然不同,看來傳聞無誤,邪尊座下果然全是絕美女子,並且就是這些女子竟然能夠糾纏得六十七剎都無能為力,可見各個身懷絕技,非同小可。
果不其然……天下第一大淫魔!
見商墨進來了,樂聲依舊,不曾變過分毫,膽識毅力可嘉。這些魔門女子雖身姿婀娜,衣著暴露,但畢竟是習武之人,不比風塵女子那般輕浮,魔門邪尊宮的人看似迤邐卻又自有其紀律所在。
商墨微微挑眉,卻也沒說什麼,一臉淡定地將目光穿透這些絕美的面孔、婀娜的身段,直直落在了那個衣衫半敞躺在貴妃榻上的男子身上,他一副繾綣迤邐的迷醉模樣,魅眼如絲,薄唇點酒,邪魅得很。
“邪尊來本宗府上做客,我身為宗主卻未能盡地主之誼,慚愧。”商墨面不改色地幽幽說著,聲音清脆好聽,如黃鸝清歌,悅耳如泉水叮咚,霎時間讓人心曠神怡,神清氣爽,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說這句話時,她分明刻意咬重了“做客”二字,明明白白地在諷刺這個不請自來的男人。
聽到商墨的聲音,榻上的男子微微動了動眉,繼而緩緩勾勒起薄薄的唇,狹長的眸子邪氣盎然:“商姑娘好生客氣,早就聽聞府上富麗堂皇,如今一見,名不虛傳。只是主人不在家,就這麼回去了不免失禮,所以就在貴府坐下靜候姑娘歸來,不必客氣。”
“……”
明祁寒似笑非笑地打量著這個顯然快要氣得跳腳的少女,說這丫頭在他眼皮底下長大也一點不為過,雖然見過數面,但像現在這樣能夠仔細看看她的機會卻是不多,這一回,明祁寒深邃的幽眸中卻是閃過訝然與驚喜地光澤,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夜闖身宮對皇帝動手動腳的小傢伙竟然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小傢伙了,眉眼輪廓已經出落得如一個風華正茂的姑娘,今年她有十六了吧?這個年紀是長得極其快的,上一次與她面對面時,她才不過她胸前,沒想到短短時間不見,她竟然一下子長高了這麼多。
“邪尊不辭辛苦前來作客,應該不只是為了來寒舍看一看,要送點昂貴的東西給商墨充充門面,往後也不必被別人笑話這麼簡單吧?”商墨笑眯眯地說著,漂亮的眼眸閃爍靈動,悠然自得地坐了下來,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商府上下的人都被魔門怎麼處理了。
聽到商墨的話,明祁寒微微一愣,然後竟然雙肩抖動著,好半會,終於毫不掩飾地朗聲大笑,真真是鬼靈精啊,都這時候了還不忘敲他一筆。
“既然商姑娘這麼說了,本尊不送些厚禮,好像也說不過去?”明祁寒挑了挑眉,也說得煞有其事:“不錯,本尊今日要你親自來見,的確是有份厚禮要送。”
“哦?”一聽到厚禮,商墨的眼睛當即一亮。
明祁寒似笑非笑地眯了眯幽眸,他今日要見商墨,自然是知道她的傷應該已無大礙,她已從百里無敵那獲得了萬壽無疆的上闋,那麼只剩下最後一闋在他手中,這個秘密她遲早會知道,與其如此,不如由他親自告訴她。
他記得在她還小的時候,他曾問她,一定要插手楚宗的事嗎,那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