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憂。
蓮實說:顧落,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是跟我還是跟你爸?不帶你哥的。
我想了想,說出了一個改變我一生的答案。
“那我跟媽媽在一起”
不是麼,顧奇言會打人,而蓮實不會。
她又美麗又優雅,除了對我們冷漠了些,其他一切都好。
“那好,你現在就跟我走。”她拉著我就朝門外走去。
我回頭望著顧莫修,對他說:“哥哥,你快跟上呀!”
他不說話,嘴唇嚅動著,欲言又止的表情。
顧奇言說:“莫修跟了我,小落跟了你。從此,她不是我的女兒。莫修也不是你兒子”
蓮實道:“好”
我才意識到,我就要和顧莫修分開了。
撒開蓮實的手,哭著奔向他。
他抱著我,聲音依舊柔軟,只是夾雜了一些哭腔。
他說:“小落,我會去找你的。這不會是很長的分離”
我哭的發不出任何聲音。
蓮實不耐的將我從他身上拉開:“顧落,做作也要有個度。”語畢,不等我有任何反映,就將我往路邊的計程車拖去。
我抓著顧莫修的手,怎麼也不肯鬆開。
可是,他先鬆開了。
他望著我,眼睛裡有著不符合年紀的悲涼。
可我不懂。也不想懂。
我只知道,是顧莫修先鬆開了我的手。
我望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顧莫修,你背棄了我”
車子啟動了。
我沒有回頭。
風聲在耳邊呼嘯,像有一顆子彈穿膛而過。
蓮實對我說:從今天開始,你就叫蓮落。
公元19XX。混亂。
S城的空氣永遠都像一團腐爛的苔蘚,潮溼且散發著惡臭。
蓮實不在。她穿著性感華美的禮服去參加上流的晚宴。
我們現在住的房子很寬大,裝修的很華麗。
蓮實的氣質很符合這種屋子。
可我不行,當我叼著煙,揹著吉它,穿著骯髒的男士外套跨入這個房子時,我就覺得自己已經被這個環境給孤立了。
鴨子打電話來。
他說,小蓮花,你現在立刻到卡薩布蘭卡來。帶上吉他。
我懶洋洋的躺在地板上,嘴裡叼著一根菸,深深的吸了一口,再吐出來。
“有事麼?”
“沒什麼事兒,copy那傢伙弄了幾張票,我們幾個一起過去玩玩。”
我說:好。十分鐘後就到。
我用極快的速度穿上衣服,背上吉他衝了出去。
外面在下雨。雨水很瘋狂,很像現在的我。
我離開顧莫修已經十二年了。
十二年前,他背棄了我,將我丟給了蓮實。
我一直以為蓮實會改嫁。但她沒有。
她只是不停的換男人,平均週期是一個月一個。很像女人的月經,準時,骯髒。
當年我們才離開顧家時,我們曾經貧窮過一段時間。
但是,蓮實是個優雅又美麗的女人,她知道如何利用自己這些優點,讓自己過上更舒適的生活。
很快,十二年內,我們換了8所房子。一次比一次堂皇。
我不知道這些是她與多少男人上床,出賣肉體才得來的。
我不管這些。我住的心安理得。
蓮實很少管我。不管我做什麼,她都視而不見。所以我放肆的玩起音樂,過著墮落混亂的生活,也從不會有任何顧及。
她的性子天生淡漠,很少會對什麼產生情緒。我把她這點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