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兩大碗抓飯,兩大塊泡饃,一大隻烤全羊和幾壇酒還有一大壺的奶茶。
“公主,來吃飯了。”阡容在外面喊了幾句,屋裡傳來平靜的聲音。“送進來吧,勞煩了。”公主發話,怎能不照做。掀開門簾,屋裡的一切一覽無遺。很多的動物皮毛被做成了毯子衣服護手什麼的,屋子裡只有小方桌,公主一身華貴的坐在毯子上,安靜的看著書。
阡容將飯菜放到一旁,溫聲道,“勞累了一天,公主為何不多休息一會?”靈玉冷漠的翻著書,優雅中寒冷,平靜道,“雖是和親,但這其中的絲線身為公主的我還是懂的。無論是公主還是妻子,我都會做好自己的本分。”看著清秀的阡容,靈玉忽然緩和了容顏,略顯遺憾道,“阡容,你知道你一點都不適合這個朝廷嗎?”阡容疑惑。
“你在這朝中是一股清流,但也只是很普通的清流,緩緩流過,但你所經過的地方卻是陰暗見不得天的骯髒角落。你這樣的清流會激怒他們的陰暗,從而對你起來不該有的心思。或許是小小的孤立,或許是棋子,還或許直接送你離開。”阡容安靜的聽著。靈玉仔細的看著他,平靜道,“簡單說,要不你就是他們的棋子,要不你就是屍體,猶如當年永鎮將軍季雲鶴一樣,死的毫無用處甚至死在自己國人手裡的窩囊將軍。哪怕他並不知情。而你。。。不自己早些退出的話,大約會成為某些人的棋子,終而身亡。”
阡容沒有動作,安靜的猶如木頭人。“棋子或者擋箭牌,無論是哪種,都是絆腳石。死人,才是歸屬。”靈玉收回目光,冷淡道,“出去吧。”阡容彎腰,掀簾離開。“阡容,不要回去了。那裡,不適合你,同樣。。。留不得你。”出了房中,阡容忽感身上寒冷,回神才發現天已經很黑了,氣溫更是低得寒冷。
出了門的阡容重新端著飯菜來到了陰策夢的房子前,敲了半天門沒有人回應,推開門才發現人根本不在屋裡。阡容低頭沉思後,將飯菜放在屋裡,隨後走出。
冷月高掛幽蘭天空,在漫天星空閃爍中獨立冷清。周圍清冷,卻有種“我自是狂傲”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像一個人。
西域的地方的確很美,和長安的繁華不同。長安的繁華奢侈,燈火輝煌,西域異域,熱情不減,大漠黃沙,神秘廣闊。阡容來到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旁,躺在黃沙上,安靜的欣賞著這雄渾的天地。
“待日後靖平,我帶你遊歷天下。東方的神秘國度,山清水秀;西方的熱海雨林,異域風情;北方的寒冬風雪,冰雕白波;南邊的留蝶戲舞,山寺暮鼓。”當年的豪情壯志,萬千許諾,如今俱散雲煙,不復存在。
清風掠過,寒氣逼生。
可惜,如今你已不在,昔日的諾言,又要如何實現。
阡容看著天空,時間長了,恍惚看見了季雲鶴的身影。他在天邊一直看著他,深情的遙望著他。阡容和他四目相對,不知為何雙目溼潤,但就是看著季雲鶴不肯眨眼。
“憑我愛你。非常非常愛你。”季雲鶴的身影忽然消失,隨後迎來的是陰策夢的表白。天空上的陰策夢,依舊優雅風華,雌雄莫辯的容顏繪畫著勾笑,墨黑的雙瞳深邃神秘,安靜的看著他。阡容一下子睜大了雙眼,腦海裡迴盪著這句話。很久後,阡容垂下了雙眼,閉上了那被水光潤溼的紫瞳。
不知那人的行事作風,不明那人的狂傲優雅,不曉那人的虛情假意,不道那人的虛實變化。只是偶爾看著,看著那人說的話,做的事。他,不明白。自己是棋子的話,執掌自己的人,會是何種人物?
“在想什麼?”沉思的阡容忽然被耳邊的聲音炸醒,回過神看了四周。除卻自己和石頭外,茫茫黃沙,遙遠盡頭。
忽然阡容看向大石頭,透過石縫可以看見那邊躺著一個人,正是陰策夢。
“王爺也來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