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隨便”,但新澤少爺鬧完後又扒起飯來比誰都厲害,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至於季銘斯,右手不行有左手,左手不行還有一大幫傭人,菜不合味口可以換,實在沒食慾,以他的體形,一兩頓不吃,也餓不了,難道還要她喂他,噢,nonono……
一想到這裡,她心跳的節奏就快了兩拍,木著臉道:“我還沒吃飽……要不你叫你家傭人?”
季銘斯深深地吸了兩口氣,努力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和顏悅色:“那行……你慢慢吃,等你吃飽了再餵我。”
黎邀先是鬆了口氣,低頭吃了兩口,又才想起他的話,不對呀,什麼叫‘等你吃飽了再餵我’?
她說了喂他嗎?!他瞪鼻子上眼連個招呼都不打嗎?
她忍不住放下筷子,表情無比正經:“咳,那個……季銘斯,你受傷,我非常同情,不能正常吃飯,需要人照顧我也能理解,不過……那個人不一定非得是我,我的狀況也只比你好一點,騰不出手去幫別人,所以,你還是喚你家女傭吧……”
季銘斯氣得直磨牙,磨完以後,他又理了理嗓子壓低聲音道:“我還就要你餵了!你就不能行行好?餵我吃頓飯又不會少塊肉,你一定要這麼小氣?”
“呃……這個……那個……”
黎邀模稜了兩下還沒找到好的藉口,又聽季銘斯一口哀怨而又哀求的語氣道:“你就不能看在我費盡心思哄的份兒,也哄哄下我?”
黎邀:“……”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懊惱地看著他:“問題是……關鍵是……你哄我幹嘛,誰讓你哄我?為什麼要哄我?”
“那你覺得為什麼?”
季銘斯直直的盯著她,臉上的不滿和抱怨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平靜、認真,而深不見底的眸子裡又滿是熾熱和虔誠。
為什麼?
她怎麼知道!
黎邀被那一種說不出什麼感覺的目光的眼神盯著耳朵一下子火熱起來。
不知所措地挪開目光,連手也有一點不知該放哪裡好。
她終於咬咬牙,一口氣衝到他旁邊拿起勺子道:“不就是要人喂嘛,費話那麼多,快吃!”
季銘斯這才得嘗所願地張嘴,嘴角還微微地上揚,眼睛盯著黎邀漸漸地眯笑起來。
這種得意得不可一世的表情,怎麼看怎麼欠扁,黎邀只得一邊喂一邊恨恨地用勺子在碗裡反覆剁來剁去,剁來剁去,剁到最後菜碎得不成樣,完全和飯合在一起。
季銘斯只管張嘴吃,眼睛盯在黎邀身上就沒挪開過,完全一副喂他毒藥他也照吞不誤的架勢,直到碗裡的飯喂完,他才開口道:“我還要。”
黎邀:“……”吃吃吃,吃飽了撐死你!
——
相比吃飯,住宿才是最大的問題。
雖然季銘斯的豪宅很大,並不代表他會大方得任由黎邀的喜好挑選。
吃完飯,他就用那隻剛縫了幾十針的手扯著黎邀往自己房裡走。
他是越來越發現,那隻受了傷的手比沒受傷的手好用。
黎邀扭了兩下扭不動,又不敢用力,只得悶聲不吭像頭倔驢被他牽著鼻子走。
到了房間,他就忽地把她抵在門上,對著她的嘴又是一陣狂啃。
黎邀感覺嘴皮子都被吸得一陣一陣的痛,而且口腔裡還有飯菜的味道,哪裡想得到他會來這一招,不是剛吃過飯嗎,而且吃飯之前還強迫她坐在他身上……
黎邀越想越覺惱怒,皺了皺眉剛起推他,他卻自己撤了出來,對著她扯笑:“這是你餵我吃飯的謝禮。”
黎邀:“……”
什麼狗屁謝禮,謝來謝去,吃虧的都是她!
她忍了忍,懶得跟他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