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穿著衣服,可是兩個人的衣服都已經很單薄。
一個像“陽光”這樣的女孩子,身上只穿著這麼樣一件單薄的衣服,兩個人的距離之近,就好像一個“雙黃蛋”裡的兩個蛋黃。
只要稍微有一點想像力的人,都應該能想到他們現在的情況。
小方只有儘量把身子往後縮,只可惜後面能夠讓他退縮的地方已不多。
地洞裡雖然潮溼陰暗,“陽光”的呼吸卻芬芳溫柔如春風。
對一個血氣方剛的年青男人來說,這種情況實在有點要命。
“陽光”忽然笑了。
小方盯著她,忽然問她道:“你笑什麼?”
“我喜歡笑,常常笑,可是你以前好像從來也沒有間過我在笑什麼。”
“以前是以前?”
“現在為什麼要問?”
“因為……”小方道,“因為我要提醒你一件事。”
“什麼事?”
“我是個男人。”小方的表情很是嚴肅。
“我知道你是個男人。”
“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是差不多的。”
“我知道。”
小方道:“所以你如果再笑一笑,我就……”
“你就怎麼樣?”“陽光”故意問小方,“是不是想打我的屁股?”
小方又盯著她看了半天,忽然自己也笑了。
兩個人都笑了。
剛才好像已經不能忍受的事,在笑聲中忽然就變得可以忍受了。
班察巴那回來時,漫漫的長夜已過去,這濃密的樹林又恢復了原來的光明和平寧靜。
“陽光”和小方的臉色也同樣明朗,因為他們沒有對不起別人,也沒有對不起自己。
班察巴那看著他們,忽然又用力拍了拍小方的肩。
“你果然是卜鷹的好朋友。”他說,“卜鷹果然沒有看錯你。”
他忽然笑了笑,笑得樣子彷彿很神秘,說的話也很奇怪。
他忽然對小方說:“只可惜你已經死了。”
“我已經死了?”
小方忍不住問:“什麼時候死的?”
“剛才。”
“我怎麼死的?”小方又問。
“從一個危崖上摔了下去摔死的。”
班察巴那道:“你的頭顱雖然已經像南瓜般摔碎,可是別人一定還能認得出你。”
“為什麼?”
“因為你身上還穿著他們看見過你過去穿的衣服,手裡還拿著你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