堀河天皇臉色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哼了一聲,道:“朕這麼做,難道不也是為了責任嗎?朕乃天皇,做這些事理所應當。”
雲錚擺擺手:“得了得了,堀河,你這話恐怕連你自己都騙不過吧?你是天皇不錯,可既然你父皇還不打算交權於你,你就不應該去爭。因為你的權力原本就是來源於你父皇,你想想看,沒有你父皇在,你怎麼能做天皇的?然而你仍然去跟他爭奪權力,說到底,也只是你自己的權力慾太重,跟責任沒關係。要說責任,你大可以等你父皇今後歸政給你在去履行你的責任,沒有人能怪你。——你只是為了權力,不必找什麼藉口。”
堀河天皇咬了咬牙:“如果雲山帥如我父皇一般,把大帥的位置讓給你,但實際上卻不給你許可權,什麼事情都仍然是他來掌握,你能忍住嗎?”
雲錚哈哈大笑:“你真是聽不懂我的話嗎?如果像你說的這樣,我正是巴不得呢,有什麼好忍的?”
堀河天皇深吸了幾口氣,平靜下來,閉上眼睛道:“少帥現在自然是悠閒得很,站著說話不腰疼,等你面臨朕之窘境,你才知道不動不行。”
雲錚擺擺手,他有些厭倦這個話題了,道:“好了好了,天皇陛下,我們還是討論正事吧。”雲錚笑了笑,淡淡地道:“我想此刻金閣寺應該已經被貢獻了,法皇陛下若還健在,就應當正在被押解到此處來的途中。而東郊和西郊的源平兩家大軍也應該和我的鷹揚衛交手,勝負當可在今日分出……陛下你說,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這件事的善後處理了?”
堀河天皇默不作聲,雲錚倒也不催促,自顧自地欣賞起天皇御所的一些裝飾物來,彷彿那些東西都是珍貴的藝術品一樣。
過了一會兒,堀河天皇問道:“敢問少帥,你待如何?”
雲錚打了一個響指:“這才是嘛,商量商量,萬事好商量……我的意思,法皇自然是必須徹底退位的,然後呢,不論囚禁、發配、流放,甚至是斬殺……我都無所謂。這一點天皇陛下你可以自行處理。我的要求只有兩個:一,你寫下詔書,書面確定日後你姐姐的兒子為下任天皇;二,封你姐姐做攝政關白內親王,在你十八歲之前,都由她來攝政。——這兩個條件,應該不算苛刻吧,天皇?”
堀河聽前面第一條的時候,根本面無表情,但聽到第二條後面說要他十八歲之前都歸姐姐秋宮清子內親王來攝政,頓時拒絕:“朕無須皇姐攝政。”
“是嗎?”雲錚眉頭一挑:“可我覺得很有必要,若非秋宮清子攝政,則本少帥大軍絕不離開日本半步,並且將廢掉天皇一脈,重新挑選一個我喜歡的……神的血脈來立為日本天皇。天皇陛下應當知道我雲承風向來說到做到。”
天皇愣了一愣,忽然大怒:“只有天皇家族的血脈才是天照大御神的嫡系血脈!其他人都只是凡人,沒有人能取代天皇家族,也沒有人能讓日本民眾接受一個非神裔的天皇!”
雲錚大笑起來,搖了搖頭,道:“我鷹揚衛大軍掃平日本易如反掌,屆時無論我怎麼解釋都行。我還能創造‘祥瑞’,讓你們日本的民眾以為天皇家族已經被天照大御神放棄,然後我再創造一個新的‘神的血脈’出來,你說到那個時候,還有哪個民眾不能接受呢?”
堀河眼中盡是憤怒的火焰,身上微微顫抖起來,忽然抓住身邊的一個硯臺朝蕭宸猛地砸來!雲錚看都沒看,就反身避讓過去。然後一個轉身踢,將那硯臺一腳踢了回去,正好落在堀河天皇的身前,但那硯臺裡的墨汁卻染了堀河天皇一滿臉。
堀河天皇一抹臉上的墨汁,還想站起來,雲錚已經冷冷地道:“省省吧,我若要出手,殺一百個你,也要十個呼吸的時間。”
堀河天皇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嚇的,劇烈喘息起來。正在這時,秦衝的聲音從外面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