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走著咧。”她幾乎是如臨大赦般跑著出去的,就怕他一下變卦讓她也坐在那裡當個亮度極大的電燈泡。佛曰,誤人姻緣是可恥的,不可取呀不可取。
寒小媒婆走後的一盞茶時間,廂房內一片沉寂。終是忍耐不下去了,趙採花突然看到手邊的筷子,計上心頭假裝不小心碰掉了筷子,她笑笑,很是矜持溫婉,“穆公子,不好意思。”
“沒事。說吧,你叫她找我來所為何事?”
“啊?!”他這麼直接的問話讓趙月茹一下子啞了言,眨眨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見她半天不答,本就不多的耐心徹底被消耗,他冷著眉站起身,“如果沒事我就告辭了。”
見他轉身欲走,她也顧不得什麼女子的矜持嬌羞了,一把扯住他的袖子,語速極快的交代,“我只是想見你一面,跟你吃頓飯。難道這你也不賞臉嗎?”
回眸看了她一眼,穆子越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袖子,坐了下來,見她還是愣愣的站在,神情委屈,不禁蹙了蹙眉,聲音涼涼,“坐吧,不是要吃飯麼?”
很意外自己的挽留居然有效果,她咧了咧嘴角,受寵若驚的坐了下來。在清風寨的那段時間她知道他不喜歡說話,為人冷漠,但是寒諾敏也告訴她了,如果兩個人都不說話,是不可能擦出愛的火花的,於是她邊吃飯邊轉動腦子想話題,然而她還沒開口,眼前的人又讓她意外了,他看著她,還是那副冷冷的腔調,但這對她而言已經是個不錯的進展了,至少他不把她當陌生人一般視若無睹。他問,“你家裡還有什麼人?”
“我家裡本來還有我爹和我孃的,不過在我小的時候他們就死了,現在只剩我一個。”這是要了解清楚她的家境吧,這樣是不是意味著他對她也很感興趣呢。
見她笑得甜滋滋的,穆子越蹙了蹙英挺的眉宇,同是憨憨的笑容,但感覺卻一點都不同。執起茶杯抿了口茶,又問道,“你的父母怎麼會離世呢?”
“他們呀,”講到這個就想到小時候相處的極為短暫的美好時光,趙月茹紅了紅眼眶,哪裡還有江湖傳言的那番趙採花冷漠無情,見花就採呢,吸了吸鼻子,她勉強的擠出一個笑意,“我爹他是被人害死的,可是我很沒用,一點都找不出來線索查明他是被誰害死的,當他的屍體被我的那些叔伯們運回清風寨的時候,我娘完全說服不了自己去接受這個事實,她病倒了,在半個月之後扔下我撒手人寰了,我曾問過叔伯他們我爹是怎麼死的,又是被誰害死的,他們卻都和我一樣一無所知,但是他們說,我爹好像早就預見了自己的死亡一樣,在那之前建造了那個密室。”
“不對,”穆子越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而後看著她,眼神深邃如海,“你爹是在什麼時候離世的?”
“啊,在十五年前呀。”
十五年前?!聞言,穆子越突然眉頭深鎖,不對,很不對,跟他了解的整整相差了五年,據他所知清風子在二十年前便辭世了,若是真如她所講,那麼他當時見到的屍體是誰的?而那五年清風子又是躲在了哪裡?
“那你跟你爹見最後一面的時候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說什麼?”回想了一番,趙月茹搖了搖頭,“我不過才十六歲的年紀,那時我才一歲,即使他真的跟我說過什麼我也不記得了。咦,你好像對我爹的事情很感興趣,難道你見過我爹?”
“兒時見過一面。”只說了這麼簡短地幾個字他便不再開口,似是不願意再多提及那些事。他是見過他,不是一面,而是很多面。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打斷了她還想說些什麼的念頭,“吃飯吧。”
隔壁廂房裡,寒小媒婆三下五除二的餵飽自己的肚子,滿足的看了一眼一桌子的人,輕聲說,“我去隔壁打探訊息,你們慢慢吃好好吃多多吃,待會穆大公子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