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一會該被人發現了。”趙月茹點了點頭,離開了。看了一眼將期冀的眼光停留在前方的小人兒,齊無炎臉色一沉,攬著她肩頭的手稍加用力,寒諾敏疼的囈語出聲,“疼!”
神色自若的收回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回到了牆邊,靠著牆坐了下來,隔著距離端詳著眼前的女人,這麼傻的女人他到底看上她哪裡?美貌?不可否認現在的她很水靈,但他剛認識她的時候,她臉上的那顆大痣可是將她的美色掩飾的一毫不少,再者,好看的女人他見得多了,倒也不見他把誰放心上。傻氣?他可不認為自己會是那樣的眼光。那麼是她的固執勁?也許吧,她在外面守候著,期盼著穆子越能平安出來,那一刻她的眼裡除了那扇門,什麼都看不到,就是那個時候她眼裡的純潔、真摯、唯一令他沉穩的心狂跳了一下。就是從那個時候他的眼睛才真正的看到了她。
第二日,寒小媒婆沒有等來趙採花的好訊息,反倒等來了另一個好訊息,據說是殺人兇手已經抓到,他們可以走了,然而她卻不知道這個還稱不稱得上是好訊息。他們口中的“殺人兇手”會是不留名嗎?她本就是誘餌,現在誘餌被釋放了,那不就意味著魚上鉤了嗎。
心情沮喪的跟著他們走出牢房,從來不做壞事的她卻兩度進了牢房,原因是不留名,然不留名卻也為了她兩次涉險。她低著頭步履輕緩的向外走,走著走著,身前的光亮卻突然黯淡了下來,抬起視線,卻對上一雙充滿笑意的眼睛,這眼睛一瞬間閃過的意味不明的光讓她晃了心神,很熟!然卻不可能,他又怎麼可能是他呢?他們畢竟同時出現過。
“小狐狸,我來接你回家。”他的視線裡除了她看不見任何人,雖然他一直也看不見其他人。將她攬在懷中,收緊了雙手,“才兩日就瘦了不少,看來得回去好好補補,不然怎麼當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
新娘子……短短的三個字讓另外兩個男人眉頭都蹙了起來,垂著的手緊緊握起。
“穆子越,我……”話還未說完,唇上便一陣冰冷溼潤。淺淺的吻止住了她的話,薄唇一觸即離,他直起身,望著她的唇瓣,眼神曖昧卻不失柔情,“回家再說吧,以後不會再讓你為了別人遭罪了,一切從今天起結束了。”
額……穆大公子,你這番話怎麼聽怎麼彆扭呢?像在宣告主權,又像是在挑釁?
將困窘的可人兒納入自己的懷抱,用自己強壯的身軀為她遮擋住涼風的侵襲。摸了摸微燙的臉龐,視線移向身邊始終被他忽略的多餘人員,“謝謝你們在牢裡對她的照顧,不過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五日之後是我和寒諾敏成親的日子,若是你們不介意可來喝杯喜酒,但若是另懷心思,恕穆某不招待。”一番話說完,沒有等待他們回答的意思,半拖半擁的領著懷裡的人走了。
望著前方相擁離去的那對身影,齊無炎勾起唇角,“穆公子,希望你是真心待她好,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作繭自縛。”
前行的腳步停了下來,他轉身,冰冷的黑眸對上他充滿警告意味的眼睛,他笑了,甚為輕蔑,“還不知道是誰作繭自縛呢,我說的對嗎,齊、無、炎?”說完,瀟灑的一個轉身,帶著有些不知所以的人兒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裡。
站在人群后頭的客行走了上來,深沉的目光在齊無炎的身上停留了須臾,才揹著手腳步穩健的離去。站在原地,齊無炎眉頭緊鎖,拳頭緊握,手背上泛起的青筋揭示了他心頭的怒意。
安靜了幾日的穆府伴隨著寒小媒婆的安全歸來又重新吵嚷開了,當然,這吵嚷的人除了寒小媒婆也不會有誰了,而這吵嚷的物件除了能令人氣的跳腳的穆大公子也沒有其他人選了。
寒小媒婆叉著腰,全然沒有一點淑女形象,“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故意在別人面前做那種事令我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