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發生了什麼事嗎?&rdo;看來今天還得出門,我心裡嘀咕著,才結束通宵守店,現在超想縮在柔軟的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覺,這通電話來的真不是時候。
&ldo;……不……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rdo;
直覺告訴我,越是支支吾吾越可疑,往往說沒什麼才最危險。就這些曾經的花精而言,通常能有什麼事,一旦出事恐怕就不是小問題。若是貪圖一時休息,事後墨藤找我算總帳就死定了。
我認命地坐起來,強打精神:&ldo;我馬上過來,告訴我你現在的位置。&rdo;
&ldo;非影……我……&rdo;對方欲言又止。
我拉了拉挎包,朝門走去:&ldo;別擔心,我很快就到,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好嗎?&rdo;
掛上電話的那一刻我還完全不懂,世間有太多我無能為力的事。
計程車停在杏丁公園門外,下車後又給禾橙打了電話確定位置。看見她時,她正坐在公園中心的杏丁長廊裡,垂著頭,雙手緊握在一起。
我在她身旁坐下,把挎包放在腿上,挎包挺沉的,壓得肩疼。挎包裡裝滿了巧克力,街對面的巧克力店即將搬遷,原計劃搶購後囤積在家慢慢品嘗,怎會料到剛回家就飛一般地沖向公園。
我拿出巧克力,禾橙笑著拒絕了,和我不同,她並不喜歡這些。禾橙長得很漂亮,不是那種完全以外貌評定的美,溫柔的個性裡隱藏著堅韌。
墨藤曾說過,那瓶白薔薇香薰油色彩很美,被客人以超乎常理的高價買走了。遺憾的是,我沒能看見。
頭依舊有些暈,不知道是不是夜裡感冒了,我努力地笑了笑:&ldo;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一定幫你解決問題。&rdo;
禾橙笑了,拉住我的手,彷彿在與好友悄悄聊心事的孩子:&ldo;非影,等墨藤回來代我告訴他一聲謝謝,我很高興能夠成為人類。&rdo;
&ldo;沒問題。&rdo;我一邊爽快地回答,一邊納悶,要感謝墨藤當面說不就好了,實在不行給他打電話也可以,沒理由在這個時間把我拖出來。
果然,話還有下半句。
&ldo;明天,幫我把這個交給稜朋。&rdo;禾橙把一個紅色絲絨表面的心形小盒子遞到我手中。
就算不開啟看,心裡也頓時明白了,戒指盒裡只會放一類物品,我有點猶豫,若是禾橙真拒絕對方,戒指由我還回去總不太好:&ldo;這事我去會不會不適合啊?&rdo;
&ldo;非影,幫幫我。&rdo;禾橙輕輕咬住嘴唇,乞求地望著我,那是我最無法抵抗的視線。
我煩惱地抓了抓頭髮,半天憋出幾個字:&ldo;為什麼?&rdo;
禾橙鬆開我的手,頭稍稍偏向一旁,又是雙手緊握在一起,我這才注意到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手背,讓手的顫抖不那麼明顯。
許久,似乎鼓足了勇氣般,她又笑了,笑容一點也不真實:&ldo;今天是最後一天了,陪我聊聊天吧。&rdo;
埋在心裡最深處的話語被挖出,胸口有點悶,猜測裡早就存在這一項,而我都故意無視了,這句話要說出口太過沉重。
我抱緊挎包,大口大口地啃巧克力,拼命往肚子裡吞,鼻子酸酸的。
禾橙伸手拍了拍我的頭,猶如長者在安慰沮喪的晚輩:&ldo;別犯傻,不可以哭。我比很多花精都幸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