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張巨大的冰床四周沒有任何的東西。整個地方看起來就若一個冰窟。
餘雙雙指著那張冰床道:“天刺師兄,這便是你休息的床鋪了。”
天刺眼睛瞪大,這冰床四周沒有任何的棉被,就一個整塊還冒著寒氣的冰床,這就是他休息的地方?難道這雪域情緣門的人想凍死他?
餘雙雙又拿出一件雪白的衣服道:“師兄你換上這衣服,這就是你在雪域情緣門的道服,快把你身上的棉衣脫了給我,我幫你保管著。”
天刺接了那道服,那道服只有薄弱蠶絲的一層雖然輕巧十分,面料也看起來是上好蠶絲所織,卻是感覺一點都不保暖。
餘雙雙要他脫了厚實的棉衣,還真要凍死他天刺了嗎?但都說了要來下決心吃苦的,天刺習慣江南的暖和,道這裡十分的怕冷,雖然很不服,很奇怪,但還是按照餘雙雙的吩咐換了衣服。
餘雙雙收了天刺原來的衣服道:“從現在開始你就在這裡休息,待到哪日你不怕寒冷了你就能下斷崖來冰宮住了。若是吃飯喝水等等我們都會幫你送上來,你也可以下斷崖來吃。”
天刺看她轉身要走,奇怪的道:“等等,難道我不能幹其他的事嗎?或者你們沒有什麼要教授我的武功?”
餘雙雙笑道:“我們要教授你的第一層就是抗寒的內功,這靠自己體會,師兄加油。”
天刺無奈,只能看著她離開,這偌大的冰床他剛剛坐了上去就被冷得跳了起來。白色的衣服薄弱的一層,都沒有高領子長袖,寒氣從領口袖口都轉了進來,他是冷得只哆嗦。
站在斷崖邊看餘雙雙還笑著對他揮手,天刺又不好意立馬逃下冰冷的斷崖去,只能在這斷崖上待著,外面比洞中還冷,天刺回到洞中,這地方滿地的寒冰水晶,確實是練功的好地方,但是天刺本以為這裡的師父至少會幫他打通經脈或者調養身息,怎若上來就是把他丟冰窟裡,他下了決心留在這裡就不會放棄但開始還是十分吃力受罪,天刺開始記憶冰火情侶功中火心決,希望透過運動心決內功散出點熱氣,卻是魔輪靈氣受阻散落,大半天還是寒冷十分。
天刺咬牙坐在冒著寒氣的冰床上,沒有枕頭沒有被褥,他就這般自己盤了腿繼續打坐。
洞中安靜,他不能分心,思緒整理,他告訴自己既然都到雪域情緣來了也只有安心下來磨練。
身體冷的發抖,麻木得都感覺不到手腳的知覺。天刺就如此盤腿坐著。
安靜的空間總是讓人遐想偏偏,漸漸他開始氣憤,竟然餘雙雙說送他來這個破地方胡藥師與單宜邪都不來看下他。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連夜語溪都不看看望他下。但是轉念一想人家同意收他入門已經很不錯了。他不能一點耐心都沒有。
天刺開始腦中回憶江南夏天的感覺,這安下心來受著寒冷打坐一坐就是一天,待中午有人送來飯菜放到山洞門口天刺都沒有察覺,冰凍的山洞似乎是冷得把他對界感知都凍住了。
待到晚上肚子餓的亂叫天刺才活動活動麻木的腿腳下了冰床,他拍拍自己屁股感覺是凍得梆梆硬,那屁股已經是被凍得沒了知覺不若自己的屁股一般。
走到山洞門口的時候一陣北風夾雪的飄來,嗆得天刺是吸了一大口寒氣冷得心都要停住了。他現在只能祈禱不被凍死。
山洞門口放的竹籃裡的飯菜依然是清淡十分,只有一點青菜與小碗米粥,這點東西天刺到雪域情緣的前兩頓就品嚐過了。要多難吃就有多難吃,他習慣大塊魚肉,還真是不習慣,但也只能為著肚子把粥喝了乾淨,那粥都是冰冷的若冰塊一般難以下嚥。
天刺抬頭看天空,雖是北風大作,卻是山頂停了大雪,漫天的繁星都出了來,他感覺自己是如此靠近天際,似乎伸手就能抓到星星一般,竟然星空是如此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