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照應。可他這一去,誰又能知道,受傷的會不會反而是他?呸呸呸,想到這我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頭,真是烏鴉嘴。
這些都是衛延風臨行前,紫嫣告訴我的,聽到的時候其實也並沒有多大感覺,只是到了現在才有些遺憾,如果我當初答應了在戰前嫁給他,是不是今日就能光明正大走到前面去送送他了呢?
送行再聲勢浩大,總浩大不過戰爭,大將軍率領的雲國軍隊很快就出發了,我一整天都有些鬱鬱寡歡,晚上皇帝爹親自來金子閣看我。
我那時候正躺在軟榻上發呆,皇帝爹來了之後什麼話也沒說,就遞了一封信給我,我驚訝地問:“父皇,這是什麼?”
他但笑不語,示意我將信拆開。
衛延風居然留了一封信給我,難道是想告訴我他究竟有沒有將我的信帶到?不,不會的。我很快覺得這不可能,既然是請皇帝爹給我帶信,多半是用來掩人耳目的了。
沒成想開啟來居然是一張房契。
我疑惑地問皇帝爹:“父皇,他為何要留一張房契給我?”
皇帝爹摸鬍子笑:“子卿五年前就已經到成婚的年紀,為了等你才拖到現在,父皇當年賞了他一座宅子,如今他將你視作他的妻子,是以將房契給你。”
樣子還裝得挺像的嘛,明知道我不是公主也肯把宅子給我?還真大方啊。
不過皇帝爹也有疑惑:“不過子卿上過那麼多次戰場,也從未見他將房契給你,這次……”
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以前的真公主他不給,反倒要來給我這個假公主?
我憂愁了,到底是他入戲太深,還是隻是做戲給父皇看?這樣不好吧……這麼個做戲法,他不入戲我都要入戲了,哎。
紫嫣替我小心翼翼收起來,皇帝爹問我:“艾金老實告訴父皇,一而再拒婚,是不是真的捨不得父皇,還想陪父皇幾年?”
“……”
皇帝爹見我無語,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真擔心他若死在戰場上你就要當寡婦了?朕的女兒,寡婦又如何?還愁再嫁?”
我煩躁地搖頭:“誰要再嫁了!”
皇帝爹問:“如果子卿活著回來,大將軍再來請旨賜婚,你嫁是不嫁?”
等他有命活著回來再說吧,我撇撇嘴:“父皇就這麼想把艾金嫁出去?”
“艾金早日開枝散葉,你母妃在天有靈也能安息了。”說完他一直盯著我看。
我摸摸自己的臉:“父皇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他神色複雜地搖了搖頭,我也心情不好,顧不上跟他天倫之樂,他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紫嫣問:“皇上說什麼了?公主可曾露餡?”
她這麼一問我才驚覺,現在我在皇帝爹面前似乎已經沒有刻意裝作艾金了,完完全全把他當我另一個爹在對待,偶爾撒嬌,有時耍賴,可從前的艾金從不這樣啊!
我總算後知後覺地明白,方才他看我的那複雜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糟了。
一晚上沒睡好,第二日大早,我在紫嫣的陪同下去給皇帝爹請安,內心忐忑不安,生怕一個不小心惹他懷疑了就給我下個“滿門抄斬”的罪,真是伴君如伴虎,我在心裡默默唸叨,爹爹啊爹爹,我好想您啊,好想回家!
不過這種忐忑的心情在見到皇帝爹的那一霎那,很神奇地消失了。
他和顏悅色地對我說“平身”,又讓宮人把本該給他的藥膳端給了我:“艾金這幾日臉色不好,這藥膳朕嘗過,味道還不錯,你吃些。”
我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想到在家中,爹爹也總是這般惦念著我,於是再顧不得我是冒牌的公主,徑直撲進皇帝爹懷裡,“爹……”
他居然溫柔地撫*的頭:“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