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冷淡的模樣,“出事便出事,本王也不可能帶著個拖油瓶行事。有她的血就好。”
洛訣愣了下,點頭應下,不再有異。
楚清懷又忽然啞聲一笑,“她死了也好,本王得不到的,他也別想得到。皆大歡喜。”
那語氣,饒是洛訣自己,也不禁一陣不寒而慄。
他彎腰,將渾身滾燙的景年抱起放進棺材裡,起身時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依舊是兩頰泛著極不正常的紅,雙唇毫無血色,緊閉的雙眼偶爾不安地動一下。
也不知還能堅持多久……
眼看著到了時辰,老人的兒子顫抖著將隔板固定好,合上棺蓋,將棺材搬上運貨的馬車,向出殯的人家駛去。
那家人家境貧寒,沒什麼大排場,到了地方,一家人哭哭啼啼地把老婦人的屍首放進棺材裡,便披麻戴孝地一起簇擁著緩緩往城外而去。
這麼一折騰,已將近過了一個時辰,下午城中相當繁華,來往的人很多,尤其在城門口處,進出城的隊伍甚至還排起了長隊。
……
景年昏迷許久,恰好在這時醒了一次。
入眼是一片黑暗。
耳邊傳來雜亂的馬蹄紛沓與車輪滾動的聲響。
她在意識到這種環境的狀態下怔忪了許久,思緒才重新轉起來。
這才逐漸發現自己此時正處於一個漆黑而封閉的環境之中,頭上是木板一樣的東西,幾乎貼著面,左右也毫無施展空間,擁擠的完全動彈不得,甚至無法偏頭。
呼吸極度困難……
渾身滾燙,像有口鍋爐在胸口沸騰著,那種疼痛已蔓延至身體各處,嗓子也彷彿被火燒了一樣,乾澀的發不出聲。前幾日被刀疤男的鞭子抽過留下的傷口不知怎的,痛感也在此時被放大了數倍。
她彷彿是刀俎上的魚,腦子昏沉一片,眼皮沉的直打架。
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經歷了什麼。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她還在聽著刀疤男與洛訣的對話。
可最終自己為何會置身於這樣的地方,卻是完全沒有一丁點印象……
這種密閉未知的環境帶給人的不安感異常強烈,她心跳加速,顧不得思考,伸手撐住頭上的木板試圖將它推開,卻根本無法撼動一絲一毫……
……
一種深深的,從未有過的恐懼漸漸從心口彌散開來。
身體彷彿陷入了深淵,在這種從內到外雙倍的痛疼與絕望刺激下,喉嚨彷彿被什麼死死捏住,眼淚也逐漸抑制不住地順著眼角向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