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麼?我看尊駕的打扮倒像個武中朋友,但也未必能技壓群雄。”言外之意是說他外強中乾。
那青年道:“我嶽翌雖不敢說技壓群雄,但也不至於辱沒了師父的名聲。閣下若非習武之人,剛才的事我就當沒發生;若是,只怕不必等到校場相爭了。”那人道:“嶽兄的意思,是今日就要和小弟一較高下了?”“不錯。”嶽翌冷然道。旁邊有人勸他:“嶽兄,那人叫時俊傑,是從嶺南來的,家裡有錢有勢,身手也不錯,你還是忍了吧。”嶽翌自是不肯,時俊傑道:“嶽兄,我們點到為止,請。”一起找個高臺,便要比試。
二人拉開架勢,時俊傑用一杆長刀,嶽翌使一柄長槍,以禮互相讓過三招,時俊傑揮刀搶來,只見槍頭紅纓一抖,嶽翌以槍桿架住,也回了一招。正是一寸長,一寸強,長槍長刀雖欠靈巧,但易於進攻,比起貼身肉搏,既安全,又方便。眾人看他們打得精彩,都圍過來觀看,江徹、蘇啟也在其中。
二人鬥了上百回合,尚不分勝負。忽然嶽翌一槍,直指時俊傑肩頭,時俊傑一讓,順勢還了一刀,但衣裳還是被槍頭掛破,嶽翌槍上的紅纓也被削下一大片來。眾人正在叫好,忽見嶽翌一個轉身,背對時俊傑,槍頭反指,直戳向時俊傑心口,正是“回馬槍”的招式。時俊傑也急了,長刀一揮,劈向嶽翌後頸。剛才他們說點到為止,但如今殺得性起,想停也停不了,眼看他們至少有一個要命喪當場,忽聽一聲“住手!”江徹、蘇啟一齊跳上臺來。但見江徹徒手抓住槍頭,蘇啟用劍抵住長刀,四人彷彿僵在臺上。過了片刻,時俊傑先收了刀,嶽翌也收了槍,各道一聲:“承讓了。”
時俊傑道:“嶽兄槍法果真了得,兩位仁兄更是英雄無比,今年武舉的三甲只怕就是三位了。”江徹道:“不敢,強中更有強中手,在下只求僥倖得中便好。” 時俊傑道:“江兄不必過謙,小弟自認技不如人,識人之明還是有的。況且來考武舉的哪個沒有狀元念頭?小弟原有此心,但今日見了三位的本事,這次是不敢再去比了。歡迎三位到嶺南做客,小弟必竭盡地主之誼。”竟放棄考試,回嶺南去了。
這邊這三人言語甚是投機,一番話下來,不由相見恨晚,最後竟結為兄弟。算來嶽翌最長,其次江徹,再次蘇啟。嶽翌新到臨安,尚無落腳之處,二人便邀他一同回去,同吃同住,親如骨肉。
過了幾日,三更時分,朱雀準時到來,見多了一人,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嗎?”語氣中頗有怒意。江徹忙解釋道:“他是我們的結拜大哥,不算外人。”朱雀道:“那又如何,你們違背了約定,那麼這件事我就不該再管了。完顏瑾要是再來,請好自為之。”說罷要走。嶽翌搶上前攔住,道:“姑娘留步,請問這完顏瑾是何許人?”
“完顏瑾就在這裡,你說我是何許人?”一句話剛剛說完,她已站在眾人面前,對嶽翌道:“小子,就你那點微末道行,還想攔住朱雀?朱雀姑娘是大人大量,換做是我,早把你兩條手臂卸下來了。”朱雀微微一怔:“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完顏瑾道:“我料到這兩個小鬼會求你教他們武功,於是我以靜制動,看你能教出什麼花來。你還不錯,以他們現在的本事,考進前十估計沒什麼問題。你們宋人也就這點水平了。”
“姑娘深夜造訪,究竟有何貴幹?”江徹冷然問道。完顏瑾道:“我不是來找你們的,只是來和朱雀打一個賭。”“賭什麼?”朱雀問。完顏瑾道:“我剛才說過,你這兩個弟子進前十不難,但狀元念頭是不要想了。所以只要你能跟我打成平手,我便幫他們取得榮華富貴。”“我們憑什麼相信你?”蘇啟問,“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好玩啊。”完顏瑾三個字就頂了回去,又道:“要是你輸了,這些人都得死。”“好吧,完顏姑娘,請。”朱雀知道這一場非比不可了,後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