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我眨了眨眼睛:“我究竟是誰?這個問題不能回答,秘——密!”他嘿笑,想了一瞬又道,“不過,後面一個問題我倒可以說,因為太后藏了一件我非常想要的東西,所以,我才答應幫她,不是臣服。”
我道:“什麼東西?”
他繼續迷魅地笑。
我挑眉:“又是秘密?”
“你與其問我想要什麼,不如問我我找你做什麼。”
“你找我做什麼?”
“找你幫忙咯!”他倒答得爽快,竟讓我一時看不透是真是假。
眯眼直視住他,我道:“你從三年前起就接近諦聽,這麼說,太后從三年前起就知道諦聽還活著了?”
熒惑搖了搖手指:“不,是兩年前。”
“為什麼要隱瞞她一年。”
“因為我復活諦聽後的一年並不在珠華。”
“你去哪兒了?”
“秘密!”
“你去做什麼?”
“去確定一件事情。”
“什麼事?”
“秘密!”
我暗歎口氣,這傢伙笑眯眯的,口風卻不是一般地緊,皺眉盯住他,我繼續問:“以太后的個性絕對不允許諦聽活著,他這麼信任你,你要殺他易如反掌,為什麼要在他身邊逗留兩年,甚至還成了軍師?”
我想了一瞬:“什麼東西?不會又是秘密吧!”
“才不會!又不是我要的東西,才不配當我的秘密,”他竟還白我一眼,悻悻道,“太后要的是玉璽,諦聽幾年前重新鑄造的玉璽。”
兩國夾攻6
我一驚,忙道:“那玉璽難道不在太后身邊麼?”
熒惑聳聳肩:“太后篡位那天,諦聽似要早有準備,把玉璽給藏了,這幾年太后用的一直是那枚已經作廢的老玉璽,按照珠華律法,作廢的玉璽無任何皇權意義。”
我聞言忽地笑了出來。
那個太后,自以為得了珠華,卻因一枚玉璽始終成不了珠華真正的主人。
難怪,她會這麼急著逼灸舞當王了。
“讓西侯送上奏摺,稱在西土看見諦聽的人就是你吧,自然太后也應該是知道這事的,所以,從頭到尾,西侯遞奏摺以及散播諦聽仍活著的謠言,根本就是你們逼我犧牲灸舞的計謀,你們知道我定不想讓別人知道諦聽仍活著的事實,而能讓灸舞當王的人也知道我,所以,我定會為了護諦聽而騙灸舞當王,這樣,至少灸舞的王位保住了,至於玉璽,將來則可以灸舞為新王為由命令四方再造一個,如此一來,諦聽的玉璽就不具威脅了,是不是?”
熒惑笑眯眯地點了點頭,但道:“是。”
我冷笑:“可你們沒有想到的是,灸舞竟會不顧一切要娶我為後,而我也始終不肯認他當珠華,魂女是不能有子嗣的,不是珠華直接當王到底會被人說是偽王,這樣一來灸舞在民間根本不夠威信,所以你們最終還是想到了諦聽的玉璽,太后甚至用塞善、木達拉和多咄來引諦聽現身,可我就不懂了,你們怎麼就那麼自信諦聽一定會現身救他們?以諦聽大局為重的個性一定知道自己的出現定會為珠華引起軒然大波,他何必冒這個險?”
“那是因為太后要殺的是東侯之子,而東侯對諦聽師恩如山,而且諦聽當時已有反後之意,沒必要再犧牲他們三人,更重要的是,”他又向我搖了搖食指道,“你弄錯了,真正讓諦聽現身的不是他們三人,而是——你!”
“我?”我睜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置信。
熒惑笑笑,更確定地說:“是,你,否則,我何必讓太后安排人殺你?救他們三人,以洛成一人實力再加個方天印已足夠,只有當你遇到生命危險時,諦聽才會為救你而不得不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