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魯祥雲雖然在陪葉嬋娟說話,也伸長了耳朵在聽。她擔心又是二叔在使壞,在幫過書記家對龍大哥進行報復。
“沒有什麼,也就是讓我多一點基層工作經歷吧。總是在機關工作,很難獨當一面的。”在局外人面前,龍若海當然不好說出下派工作的內幕。只得擺一種若無其事的樣子,淡淡的解釋了一下。
這種解釋看起來是雲淡風輕,聽在許鵬程耳中就變得不很簡單。他象個政治家似的,晃了晃手中的香菸說道:“我看呵,這中間肯定大有文章。有小洋在這兒做證,大哥肯定有話沒有說出來。”
對這小子的敏感,龍若海有點無以為語。有的時候笨得象頭驢,有時卻又精明得象條老狐狸。自己不能解釋,越說話越多,反而解釋不清。倒不如干脆不理他,還能減少麻煩。他裝作沒有聽見似的,直接招呼大家入座。
看到大哥這個樣子,劉強明白了幾分。也就不再多言,配合著打起了哈哈。郭小洋是同行,更是不會搭理許大少爺的賣弄。
“小龍呵,聽說你被下派到寧北工作了?”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在飯店接待客人的許鵬程,聽說兒子在請同學吃飯,特意走過來敬了一下酒。敬酒之後,許鵬程將龍若海拉到一旁說話。
“是呵,許叔叔。”早在和許文傑同學的時候,許鵬程就定下了讓龍若海、劉強喊他‘叔叔’的規矩。這麼多年來,他們也一直就這麼稱呼的。只不過是見面的機會很少,喊的機會當然就更少了。
“小龍,你是做大事的人,要把眼光放得長遠一點。下去之後,不能只把眼光落在公安工作上。要多關心政治,特別是涉及到黨員幹部違法亂紀的行為,一定要抓住不放。有什麼情況,你要及時向我報告。”許市長到底是做大事的人,對下派的原因問都不問。
“是,是,是。有事我一定會及時向叔叔報告。”龍若海一面連連點頭稱是,一面暗自詫異。別人都在勸我到了寧北要少問政事,許叔叔為什麼卻反其道而行之。偏偏要讓我抓黨政幹部的把柄?這麼多年來,許叔叔也從來沒有和我說過工作上的事,這是為什麼?
龍若海雖然只是一個普通警察,而且常年在外奔波。他對淮東政界的情況不太清楚,但有些大事也不是完全一無所知。
淮東市市委書記向侃調走之後,繼任者來的時間雖然不長,只是由於身體一直不好,基本不能正常工作,年末就要退居二線。接任者就在市長許鵬程和市委副書記過文康之間產生,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
兩者的競爭當然是很激烈,目前已經到了‘白日化’的程度。許鵬程今天這番出人意料的話語,難道是與這件事有關?問號深深地打在了龍若海的腦海中。看來自己想脫身於政事之外,還真的不容易。不管自己怎麼想和做,外人都會給自己貼上‘許’字的標籤。
第二天的活動雖然還很熱鬧,魯祥雲也真的很想玩。好不容易能和龍大哥在一起,更是不想離開。但她畢竟是畢業班的班主任,與葉嬋娟不一樣。學生高考以後,總是要有許多後續工作要做的。
堅持到下午,她還是不得不提前走人。走歸走,魯祥雲是輸人不輸陣,嘴上還是不肯饒過龍若海和葉嬋娟。說是受不了這對狗男女的肉麻,只好退讓三舍。
平時說話慢言慢語,總是讓魯祥雲一馬的葉嬋娟,可能是因為有龍若海在場撐腰的緣故,口齒也變得鋒利起來。反唇相譏地回答說:“有本事就別跑,把你的那一半也找過來,看看是誰肉麻?”
聽到葉嬋娟引爆這個讓自己詞窮的‘炸彈’後,再看到她總是用眼睛在郭小洋和自己身上掃描個不停,魯祥雲心中是一片苦澀。她不是不知道龍若海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