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眾人都在歡笑,郭副廳長和魯局長卻操上了心思。他們在擔心,擔心幕後的黑手,經此一次挫折以後,會就此收縮起來。儘管有了一些模糊的破案方向,但整體破案工作,卻不知要拖到猴年馬月。當‘二狗子’派人打傷盧雨生的訊息,還有龍若海所採取的轉移傷者的做法,傳到郭副廳長耳中時,這個大師級的破案專家,第一反映就是笑了出聲。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壞事能引出好的結果。敢於在這種情況下,用打手行兇,只能說明這幫罪犯的猖獗。猖獗到了極點,就是滅亡。郭副廳長對龍若海將盧雨生送到省城治療的做法,大加讚賞。他要求龍若海派出得力人員陪伴治療,以安全為名封鎖了所有關於傷勢的訊息。這樣做的好處是迷惑對方,增大對方出錯的可能。現在得到了田小弟的訊息,龍若海當然要用獅子搏兔之力,全力以赴地抓捕田小弟。
李照遠和徐大勇聽了這麼一番曲折之後,想法當然是各不相同。徐隊長想得很簡單。他對龍大的做法,佩服得是五體投地。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玩了這麼一招瞞天過海之計,那可不容易哩。不但頭腦子反應要快,還要有足夠的關係,幫助實現這個計劃。
李照遠的內心並不舒服。你們師徒倆玩這種把戲,純粹是把別人當猴子耍哩。你們玩瞞天過海,不應該連我也瞞了過去。你們可知道,盧雨生的生死不明,對我的壓力有多大?這種事兒,也怪不得李局長會生氣。事情發生在星期二的傍晚,今天已經是星期五的下午。過去了四天時間,才讓自己知道情況。就算當時時間緊急,來不及請示報告的話,後來的幾天呢?
如果不是今天恰巧要研究追捕的事,還不知道要拖到哪一天哩。從這個角度來看,無論怎麼說,李照遠都站到了道義的制高點上。不管是讓誰聽了情況,都會說是郭家師徒欺人太甚。換一個角度來看,龍若海又顯得很委屈。事情發生的當時,由於是突然接到雨東區孫局長的電話,這才產生了臨時動議。當時的情況下,根本來不及與任何人商量和彙報。稍有遲緩,就會把盧雨生的傷勢給洩露出去。
接在後面,他又直接到了現場,組織進行偵查,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宿舍。第二天,就是工人**與張家典禮的衝突。忙了一整天的龍若海,也是累得筋疲力盡。昨天和今天,就這麼兩天時間,不是開會,就是走訪,也沒有能夠歇息得下來。在這期間,如果兩個人能在開會的時候碰到一處,事情也就早已說了個清楚。當然,也就不會產生今天這種尷尬。
偏巧兩個人,雖然都是在開會,開的會卻大不一樣。李照遠是在縣裡面開會,研究機床廠的善後事宜。龍若海則是在局裡開會,研究案件的偵查。就象是兩股道上跑的車,根本交叉不到一起。這種特定的情形,也就釀成了今天這個誤會的基礎條件。當然,如果在這之前,李照遠對龍若海沒有心病的話,也要好說得多,只要換位思考一下就行。只是在我們的生活中,又有多少人能為別人換位思考哩?
由於剛一開始,就有了不生氣的承諾,李照遠當然不會把內心的不悅,放到臉面上來。他依然在哈哈笑著說話,不過他這種笑,明顯有點假,有點生硬。不但龍若海聽得出,看得出,就連徐大勇也覺察到了其中的不妥之處。大家都不是傻瓜,當然會意識到李局長心中的不悅。只是誰也不會說破,接下來還在若無其事的研究著工作。只不過,大家只是在表面上表現得依然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