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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蕭夢離點頭，“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功成身退了？”

“我們承諾裴相的事情已經做到，接下來就看裴相的了。”裴沐瞳側臉看著裴月濤，唇角嚼著一縷意味深長的微笑。

裴月濤淡笑道：“裴將軍的意思我明白，答應的事情，裴月濤絕對不會食言！”

蕭夢離聞言興奮，“這麼說，裴丞相是同意與軒轅王朝結盟羅？”

“不錯！”

“那風憐情也一併……”

“這個嘛……”裴月濤若有所思地望向風沐霖，後者接收到裴月濤的目光同時向他看來，二人用目光相互交談良久。

裴月濤轉向蕭夢離，說，“董家早已民心盡失，這個時候即使宣佈鳳憐情未死，也難掩董家落敗的命運。即使我們強行要求鳳憐情重新繼位，恐怕底下的大臣也不會答應。倒不如順水推舟，順了蕭夫人的意。所以，鳳憐情已死的這個事實不會再改變！風憐情也不會再是鳳憐情！”

“太好啦！”她的目的總算達到，蕭夢離心中的喜悅無法用言語表達。她恨不能馬上衝回房間告訴風憐情這個好訊息。

“裴相的話似乎有點……”裴沐瞳看著裴月濤，語帶戲謔，“裴相的話我怎麼聽著怎麼覺得怪異。裴相剛才說鳳憐情已死，風憐情不會再是鳳憐情！鳳憐情本來就已經死了，至於風憐情不會再是鳳憐情，也只不過表明了風憐情不會再用鳳憐情這個身份。裴相，你似乎並未正面回答夢離的要求啊……”

咦？是這麼回事兒嗎？莫非裴月濤這老老狐狸在跟我耍心眼？

蕭夢離暗惱，怒瞪裴月濤。

幸虧沐瞳精明，不然，我就要被裴月濤這隻老狐狸騙了！

裴月濤神色不改，語氣閒散道：“裴將軍多慮了。風憐情不再是皇位繼承人，不知道這樣的回答裴將軍是否滿意？”

好耶！蕭夢離興奮，裴月濤親口說出，這回總不會有錯了！

“裴相果然是明事理之人。”裴沐瞳笑得風華絕代，他目不轉睛凝視著裴月濤，顛倒眾生地笑道，“沐瞳還有一疑問，不知能否請教裴相？”

“裴將軍請說。”

“鳳憐情已死，何人繼位？”

咦——

這是個相當敏感的問題，尤其出自另一個國家的使臣之口，鬧不好，可會引起兩國的紛爭。蕭夢離詫異看向裴沐瞳，她印象中的裴沐瞳，絕對不是魯莽之人。明知不該問的，裴沐瞳為什麼要問呢？

果不其實，裴月濤好看的表情沉了下去，目光機警。他沉吟，似乎在思考裴沐瞳此言究竟有何目的。

一旁的風沐霖語氣冰冷答道：“這是我們的國事，恐怕輪不到裴將軍過問！”

“是沐瞳失言了！”話雖如此，可裴沐瞳臉上絲毫沒有“對不起，我錯了”的表情。顯然，他此語已經經過深思熟慮，根本就不是什麼失言！

懶得猜測，裴月濤直接相詢：“裴將軍並非不知輕重之人，以話相探究竟有何目的？”

裴沐瞳閒散地笑道：“沒有什麼目的，只是好奇……”

好奇？

哼！

“在月濤印象中，裴將軍可不是個喜歡好奇的人啊……”

言下之意，你一定另有目的！

“如果真要說有目的……”裴沐瞳賣了個關子，戲謔大笑，“那就是好奇！”

裴月濤“……”

風沐霖“……”

靠！裴沐瞳，你小子嘴賤，欠揍！

裴沐瞳從不做任何無目的之事，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