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老十四,有甚屁話就趕緊說,賣甚關子,沒地討打不是?”
這一見老十四又得意地賣起了關子,老十當即便不樂意了,伸手敲了下老十四的腦袋,沒好氣地埋汰道。
“別打,小弟說還不成麼,嘿,好叫諸位哥哥得知,小弟今兒個偵知了老大那廝一樁隱秘,嘿,若不是為了查證個虛實,也不致於來得如此之遲。”
老十四顯然很得意自己所打探到的訊息,口中喊著別打,可關子卻還是照賣不誤。
“嗯,老大那渾人又整出了甚么蛾子?老十四且說來聽聽。”
這一聽事關大阿哥,原本僅僅只是看熱鬧的老九顯然來了興致,這便從旁發問了一句道,至於八爺麼,雖不曾開口,可望向老十四的眼神裡也充滿了探詢之色,唯獨陸純彥卻是不為所動,依舊默然無語地端坐在一旁。
“這事兒是這樣的,小弟府上有個江湖上打混手下,人脈素廣,三教九流的,都識得不少,今兒個一早就跑來找小弟,說是偶然從一江湖術士口中得知了老大的一樁秘聞,據說老大那廝在自家後院裡扎紙人,埋命格,魘壓的不是旁人,正是太子,小弟一聞及此,自不敢大意了去,這就緊著加派人手,悄悄地查探了一下,嘿,還真就有這麼回事兒!”
說起今兒個所得之訊息,老十四當真是得意得很,搖頭晃腦地扯了一大通,聲情並茂不已。
“哈,老大那廝虛頭巴腦地整蠱這麼些狗屁玩意兒,還真以為太子倒了就能輪到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個兒,就他那熊樣,還想著要進東宮,當真蠢貨一個!”
一聽老十四這話,老十不由地便樂了,大嘴一咧,厥詞便就此噴薄而出了。
“此事當真?”
老九到底是個謹慎人,並未附和老十的胡謅之言,而是眼露奇光地看著老十四,神情慎重地追問了一句道。
“確實如此,若非為了證實此事,小弟今兒個也不會到得如此之晚,嘿,不瞞九哥,小弟已派人盯住了那為老大魘壓的術士,真要動手,一拿一個準!”
老十四一擊掌,自信滿滿地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八哥,若老十四所言無虛,此事倒是有可操持處,若能善加利用,一場大功唾手可得矣!”
眼瞅著老十四說得如此之自信,老九自也就不疑有它,眼珠子一轉,已是朝著神情變幻不定的八爺一拱手,語帶激動之意地建議道。
“嗯,先生如何看此事?”
既是有了確鑿證據,八爺自不會不心動,只不過心動歸心動,八爺並未急著表態,而是謹慎地將問題拋給了沉默不語的陸純彥。
“春暖鴨先知,大阿哥這是笨鳥先飛了。”
陸純彥並未就諸位阿哥所言加以評述,而是意味深長地點了一句道。
“嗯?先生之意是……”
一聽陸純彥這話頗為蹊蹺,八爺的眼神不由地便是一凝,狐疑地問出了半截子的話來。
“此無他,太子已是危在旦夕,出關容易入關難!”
陸純彥搖了搖頭,感慨地給出了答案。
“啊……”
“嘶……”
“這……”
……
陸純彥此言一出,諸位阿哥全都為之倒吸了口涼氣,盡皆呆若木雞般地傻在了當場。
“先生,此要事也,須開不得玩笑!”
一派死寂中,九爺最先回過了神來,滿臉訝異之色地望向了正襟危坐著的陸純彥,慎重無比地提醒了一句道。
“陸某向不虛言,此事不止大阿哥有所察,想來三、四兩位爺也已是猜到了根底,箇中緣由說來也無甚蹊蹺處,而今朝局已是四平八穩,再無甚太大之隱憂,國庫充盈,四海晏平,加之八旗之人心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