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大約也知道自己的幾個學生是什麼德性，清了清嗓子，輕輕咳了一聲，跟左右的幾位導師交流：“開始？”

導師a點頭：“行。”

導師b撇嘴：“當然開始了，我知道這是你的學生，只要不是a的，我就不會為難。”

導師a不高興：“你什麼意思啊老b！”

導師b道：“誰叫你剛才沒完沒了的問我學生啊，沒見人家腦門都出汗了嗎！”

導師a冷笑：“敢情您是心疼了是吧！”

導師b道：“心疼是什麼？我只是覺得刁難別人的學生挺有趣的喲，呵呵。”

胡蝶：……

導師們你們當著我的面一點聲量都不壓低地說這些真的沒問題嗎？oo

等到胡蝶開始在白板上寫字的時候，褚鈺本來是在跟盧婉說話的，卻聽到手機震動了起來。他看了眼手機，神色一變，起身悄悄走到了會場外。

等了一會，他才看到從走廊另一頭過來的青年。

對方身高腿長，走得雖然並不快，但還是一會兒就來到了褚鈺跟前。

褚鈺有點驚訝：“寧戈，你怎麼現在跑學校裡來了？”

寧戈道：“學校又沒有不允許我進來。”

褚鈺道：“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今天答辯，比較忙，我也沒空招待你。”

寧戈似乎也吃了一驚：“今天答辯？”

他好象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四周的學生，哪怕其中不少妹子的目光從他出現就盯了過來。

褚鈺翻了個白眼：“是啊，今天，答辯，明天，也答辯，連著三天，都答辯。”

寧戈道：“哦。”

褚鈺問：“難得你來找我，算了我等會去跟老闆請假，不過你究竟有什麼事？”

寧戈道：“學校附近有個合同要籤，順便過來拿東西，找你是想問問之前交代你的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

褚鈺十分無語：“你才把那些資訊給了我多久？你當我是超人？”

寧戈道：“3天13小時。”

褚鈺：“……”

“……這裡是基於之前的設想，所以有這個架構，演算法是採取的……”

脆脆的聲音微微帶了點清亮的甜，正在說話的女孩子聲音並不十分大，卻還是頗為清晰地從虛掩著的會場門裡傳了出來。

褚鈺聞言就露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寧戈看在眼裡：“你熟人？”

褚鈺道：“嗯，實驗室的小師妹，能力棒棒噠，程式設計啊資料庫啊什麼的都很擅長。哦對了，上次不是用你的地方咱們聚了次餐麼，她就去了。你那回沒去真可惜了，本來盧婉還說要把小師妹介紹給你認識的。”

寧戈道：“沒什麼好介紹的。”他現在一心一意地只想知道莊周夢蝶是何許人也，並且追到手！

褚鈺道：“說不定比那個夢蝶妹子更適合你呢。”

寧戈就看了他一眼，用眼神表示：你做夢呢吧！

褚鈺攏過去把門又推開了一點，讓寧戈往裡看：“我說實話，咱們專業的妹子，難得有這麼高的質量，你那個莊周夢蝶不也是學計算機的嗎，嘿，要我說，還真不見得比得上小師妹。”

寧戈終於還是開口了：“不能這麼比。”

一個是他心動的妹子，一個根本就談不上認得，比較起來對兩個人都不公平。

但順著褚鈺的視線，寧戈終於看到了正站在白板前面的女孩子。

身材嬌小的女孩子紮了一個馬尾，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明亮的雙眼裡面寫著絲毫未加掩飾的熱情，在回答導師提問的時候她神情專注，在得到導師的肯定以後她抿嘴笑起來，有點微小的狡黠、得意和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