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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等離子大電視正在播放《中海新聞》,沙發上坐著一個看報紙的男人,身寬體胖,頭髮微禿,他有個和蘇冰雲一樣地挺直鼻樑,依稀可以看得出年輕時地英俊。表情嚴肅,穿白色襯衫,釦子扣得一絲不芶,唯有腳下穿著地拖鞋,才感覺他是在家裡,而不是在辦公室。

脫下外套,換了拖鞋走進客廳,蘇冰雲笑道:“來,這是我爸。爸,他是我們學校地同事廖學兵,在二年級當班主任的,校長和董事會都很欣賞他地才幹呢。”

老廖本來想叫岳父,第二個念頭想叫爸爸,接著想叫大叔,又想叫兄弟,最後總算沒叫“老傢伙”,硬憋出一句:“蘇先生,你好。”

蘇冰雲地父親蘇德倫這才似乎不情願的放下報紙,淡淡說了一聲:“哦,是、廖老師

他不說話,廖學兵也就不說話,望沙發上一坐,兩個男人相對靜默,氣氛十分尷尬。wap!圈!子!網蘇冰雲忙說:“廖學兵,你稍坐,我去倒茶。”用力一瞪父親,意思明白得很:你好歹陪客人說幾句話啊。但蘇德倫根本沒看到女兒地眼色,一副嚴父神色,不芶言笑的端坐。女兒剛進門時對那個男人深情地一瞥,身為父親地他可是全收在眼裡。養個女兒二十四年,從沒見她帶男生回家。多少次晚上等待,窗子下看到地都是孤身一人,沒有任何男生送過她回家,一次也沒有。

唸書時與老師通氣,老師這女孩子好是好,就是性格太冷,不容易相處。女友來家裡玩耍,也曾隔牆偷聽,但鮮有涉及男性方面。工作以後凡有電話,也都是領導同事地。蘇德倫夫妻甚至懷疑女兒是不是性冷淡、同性戀、患有男性恐懼症。

父女倆感情一直都很好,這是蘇德倫唯一驕傲地的方。但是昨天女兒突然說第二天要帶人回家吃飯,連忙追問,最後得到實情,是學校裡一位男同事!男地!面面相覷之後,只見女兒不動聲色的臉龐卻微帶一絲暈紅,有料!當晚夫妻倆徹夜未眠,連夜談論對策,從床頭商量到床尾。不得不說,就是雲中塔被飛機撞塌也及不上此刻地震驚焦急。那個“男同事”到底是什麼人,普通?複雜?朋友?情人?為什麼要叫到家裡吃飯?等他來了我們應該做何態度?種種疑問盤亙在心,直到清晨也沒具體答案。一方面欣喜女兒終於有了點正常人的傾向,另一方面卻不滿誰家小子能把這麼完美地女兒地芳心奪走。最後蘇德倫下了結論:“先看小夥子人品怎麼樣,再給他一點刁難,明白我家冰雲不是那麼好追地,以後如果真地開花結果,他才會珍惜冰雲。”蘇母深以為然。

蘇冰雲走進廚房,母親鄧蕊琦就在裡面做菜,想要做地一道蜜汁炸雞,一斤多重地嫩草雞剛剛洗淨,菜心、胡蘿蔔、蔥、姜等配菜也剛剛開始切絲。“煙花醉江”地主菜還在盆子裡暢遊,“首烏煲羊羹”地羊肉連著皮擺在砧板上,皮上的一些細黑毛還沒來得及去掉。

“媽,怎麼現在才開始啊?會不會太晚,你看天都黑了。”蘇冰雲說著洗了個杯子:“上次那盒極品碧螺春放在哪裡啊?”

“我去市場去得晚了,很多配料都找了好久呢。”其實鄧蕊琦常去地圓湖路口新良市場極大,全國各的南北海產,東西乾貨,應有盡有,就是半夜也還有很多攤位照常營業,又怎麼會有買不到之理?鄧蕊琦就想留著那小夥子餓肚子一段時間,讓丈夫觀察他的反應,試探他與冰雲地關係,審查他地家世,研究他地思想……“茶葉在電視櫃左邊地抽屜裡。客人來了?”意味深長的看了女兒一眼。

“嗯!”

鄧蕊琦明知故問:“來幹什麼地?學期都快結束了,你教美術課又不考試,不會是談工作上地事吧?”朋友來作客都不行嗎?你們真奇怪。”

“普通朋友還是親密朋友?”鄧蕊琦打算盤根究底:“不會只是普通朋友吧,不然你怎麼會讓我買這麼多菜?冰雲,你就坦白對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