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說:“他為什麼罵你?”
歐建陽可就委屈了,苦笑道:“他課上得不好,我們批評他,他反而惱羞成怒,無端指責辱罵,還想要打郭先生呢,你看這事是不是應該從重處理。”暗想給鬱金香下一道處罰令,又可以撈錢了。
“處……處理你媽的逼!”局長氣急敗壞,情急中大罵粗話:“不管什麼理由,我給你一分鐘時間馬上向他做出最深刻最真誠的道歉,把他當成你的爺爺對待!”
歐建陽不得不把電話抽離耳朵幾公分才不會被咆哮聲刺穿耳膜,驚疑不定地問:“為、為什麼?局長?”
“這個人絕對不能得罪,不然你就滾去鄉下掃廁所!”局長隱隱猜到廖學兵一定是為了追求那個靚麗的女孩才會專程跑到學校當老師,勢力者喜歡用變態手段討好女孩子,千萬不能觸他的黴頭。
歐建陽冷汗淋漓而下,背心溼漉漉地,根本料不到局長會說出這番語言,那個廖學兵到底是什麼人物,讓局長對他如此重視,好比親爹一樣?當下無法可想,囁嚅著嘴唇說:“好……好……我知道了。”
“馬上!別羅羅嗦嗦的!鬱金香高中此次的考評全部也要全部評優!”一整天好心情被攪和的局長忿忿掛掉電話,巴望廖學兵不會遷怒到自己頭上,又暗悔沒有事先交代清楚,以至於橫生事端。
歐建陽面如死灰,剛剛激烈吵過一架,現下突然轉換角色,要當著近百名學生的面向廖學兵道歉,如何拉得下這張老臉?但看局長剛才的暴怒不像在開玩笑,廖學兵可能上頭有什麼人,不然一間私立學校地老師那麼多人都敢罵,除非他真是疾惡如仇,不然地話一定有什麼動根手指就能把自己滅掉的高官在撐腰。
想及此節,冷汗冒得像黃果樹瀑布一樣,整個人將近虛脫。
宮雪琳不知教研主任打什麼主意,通電話時雖然小聲,但是坐得近也聽到不少內容,全是向教育局局長報告剛才的情況,心想這次可栽到家了,廖學兵一顆老鼠屎搞壞一鍋湯,他光棍一條,可別害老孃一起失業喝西北風,忙擠出最低下的笑臉道:“歐主任,這依我看來完全是個誤會,廖老師他前幾天全家出火車,親戚全部死光,可能受了什麼刺激……他基本上就是垃圾,前幾天才聘請來的,原來我們也不知道,可能當時應聘時用了假冒的學歷吧,把我們矇騙得好苦,呃,我現在宣佈廖學兵已經不是我們學校的老師了。”
歐建陽短短几秒鐘時間轉過無數念頭:“道歉?丟臉可就丟大了……不道歉?那五千塊的月薪以及不計其數的黑色收入上哪找?女兒在美國唸書,每個月要花幾萬塊,老婆買化妝品動不動就要名牌,前幾天還催我在濱海路購置別墅,真要去鄉下掃廁所我還不如死了乾淨。”
不愧是靠阿諛溜鬚起家地人物,每當涉及利益的事情,這種人一般都不要臉,板起面孔道:“宮部長,請你說話負責任點,廖學兵是全中海師德最好地老師,他的品行一向為我所欽佩,你們學校能夠得到他,是無可比擬的榮幸。廖老師會用假學歷欺騙你?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轉過頭去,臉上已是愉悅諂媚的笑容,彷彿乞丐碰上慈善家,哈巴狗遇到主人,皺紋堆得層層疊疊,分不出哪裡是鼻子哪裡是眼睛,奴才嘴臉表露無疑,誇張地笑道:“廖老師,您是天底下最偉大的老師,您高舉振興教育的旗幟,勇於本校教務部部長宮雪琳的醜惡面目,實在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同學們,大家都看看,你們的宮部長居然以權謀私,還有那麼差勁的世界觀,這樣的人混跡於教育界,是一種恥辱!”
郭永生愕然了,羅敏傻了,狄子車說不出話來了,阿浮以為他被人用巫術控制了,關慕雲以為廖老師綁架了歐主任全家老小,葉玉虎以為歐主任患有間歇性羊癲風,學生們的眼珠全都蹦出眼眶。
當你和一個柔情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