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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有違汝意,今何故獨自在此煩惱?”文姬道:“汝與吾兒將喪,吾不哭何為?”

劉賢大驚道:“何出此言?”文姬道:“汝以大軍圍困中華皇后,必使興元皇帝起傾國之兵來伐匈奴,屆時國亡族滅,吾本漢人,藉父之名,或僥倖能存,然夫子皆去,吾身雖存,不若死也!”劉賢笑道:“有靈鳳單于統領漠北,縱中華傾國之力,奈吾等何!”

文姬聞言,轉過身去,淚水愈甚。劉賢更慌道:“這卻又如何?莫非不信單于之能乎?”文姬道:“單于終是魏漢之人,誰知道你們如何不戰則降,甘為趨走,不惜一族子民!”劉賢道:“你見過單于的,怎不知凡見單于者,皆甘願為其赴死,此次單于借兵出征,人皆踴躍爭競,何獨吾哉?”

文姬泣道:“居北地十有餘年,多蒙大王憐愛,榮寵至今,琰固知大王等願為博單于一笑而萬死不辭,但中有所危,琰不敢不告也。單于才貌,甲於天下,原非汝輩男人所能無視。放眼漠北,月氏、鮮卑、烏丸諸部酋長,何嘗有不欲得單于者乎?今大王雖傷琰夫妻之義,母子之情,此殊不足道,只恐大王盡借單於本國壯丁,與中國甲士爭衡,雖然不敗,兵士亦必死傷殆盡。縱此舉能得單于之心,恐諸部皆不能容。大王身死族滅,吾母子無所依存,何不早赴黃泉,免遭他日之辱乎!”說著霍然站起,拔出賢王腰中佩劍便欲自刎。

劉賢急止,沉吟道:“汝言甚是,待吾細思之。”蔡琰急道:“中華大軍已經向北,事當早決,更有何疑!”劉賢道:“吾若退兵,恐單于不容,漠北無安身之地也。”早有清兒從帳後閃出,道:“中華已據大漢疆土十有一州,雄兵百萬,戰將千員,奇人異士如車載斗量,不可勝數,實已天下無敵。近因皇后被困,不忍多起爭端,否則以馬超、趙雲之勇,龐統、陸遜之智,司馬懿之謀,更兼興元陛下之神武,縱胡魏聯手,復有何懼?賢王若肯助中華平定天下,他日漠北之主,非賢王莫屬也。靈鳳單于不歸賢王,更歸何人?”

劉賢見來將嬌柔之中英氣逼人,不由得退了一步道:“來者何人?”張清兒欠身道:“中華陛下屬臣,大將軍、飄渺都督張清兒,見過匈奴左賢王。”劉賢又見清兒身後一員虎將,虎體猿臂,彪腹狼腰,面如冠玉,目似朗星,雖不發一言,眼中卻有無窮煞氣,凜凜神威,溢於顏外。左邊一員小將,如同粉雕玉琢一般清秀可愛,小將身邊又一員少女,一雙大眼恰似兩顆杏仁,天真爛漫之間,另有一番英姿颯爽,心下暗暗稱奇,道:“原來是張將軍,吾仰大名久矣,今番親赴漠北,如何隱身於此乎?這幾位卻又是誰?”

張清兒道:“此江夏王葉逐流,剽騎將軍馬孟起,平陽郡主趙芯茹也,其父即當年長阪英雄也。吾聞左匈奴東遷,鄰近中原,特為吾妹久居漠北,專程前來探望,事先未曾拜見賢王,萬乞寬恕。”

劉賢忙令丫鬟上墊安座,兩邊分賓主已定,劉賢道:“原來將軍與文姬竟有姐妹之親,從前吾倒不知。將軍此來,有教益乎?”清兒道:“剛聞賢王之言,原來賢王不知中華陛下與左匈奴通好之意,趁便告之,亦為中華之幸也。陛下素有與賢王結交之意,雖備薄禮,恨無聯絡之人,今日天賜良機,陛下必然龍顏大悅也。中華皆義士也,今得賢王相助,他日必然報答。”

劉賢道:“難得陛下如此重視,吾非草木,豈不感懷?昔日愚頑,頗有見罪之處,還望上告陛下,幸勿見怪。”於是兩邊交好,只待右匈奴那邊訊息。劉賢留四人權居數日,以便蔡琰盡敘姐妹之情。趙薇初到大漠,自是拉著逐流各處遊蕩,逐流為母親之難,終日焦急,卻是無暇理會。有清兒疼愛趙薇,安慰逐流,道皇后之危,旬日可解,趙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