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望父親明察。”
葉飄零道:“幸得諸葛丞相不是外人,否則傳揚出去,吾族滅矣,此子如此狂妄,殊為可恨!”孔明緩緩而起,搖扇笑道:“仰慕父輩,童子本性也,吾焉能不察乎?彼此皆為漢室之臣,國公倘若全始全終,則忠心天日可表。吾等同盟,本是一家,何必戰戰兢兢如此?”
葉飄零方喝退逐流,道:“小兒胡言,倒教丞相笑話了。歸塵可速退下,吾與丞相共樂。”孔明道:“國公見外了,尚未見世子高才,如何便令退乎?”歸塵叩首道:“丞相既有明令,小子狂逞了。”心下思忖:“我教逐流二弟讚頌父親,未料二弟好不察時,高光漢武之志,豈可當眾言之?”見葉飄零又與孔明敬酒,禮數甚恭,心下一動,乃信口歌曰:“高臥隆中自舞鋤,日吟梁父暮讀書。五年一諾蒼生念,始得軍師出草廬。
滄海怒,萬人哭,將星長夜落山塢。桃園空剩託孤重,萬古傳揚八陣圖。“
孔明聞得,微驚暗想:“此子如此年幼,而如此見機,非池中之物也,倘得葉飄零基業,如之奈何?”站起說道:“世子謬讚了。料亮不過南陽一耕夫,何德何能受如此讚譽?亮本庸才,無意凡塵,只是受先王臨薨重託,不得不竭駑馬之勞,盡臣子之節,困頓數年,恨無建樹,愧對先王之靈,然而眼見尊父展經綸之手,江南將士奮補天之力,漢家將興,神器將復,吾未嘗不歡欣鼓舞,慶幸天心佑漢,賜下尊父此等良才,名標青史,自不待言,而四海鄉民,皆受恩澤,正是蒼生有福也。願再敘同盟之義,再殲曹賊,以免他日死灰復燃,而使寰宇重歸漢室,四海清平,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百姓再無戰亂之苦,此真萬幸也。”乃歌曰:“莫怨黃巾遍地生,傾移神器始桓靈。可憐天子歸無處,堪嘆無辜淚有聲。
妻喪子,母失明,孤兒夜泣有誰聽?願君休以江山重,何日良人罷遠征?“
葉飄零見孔明於三國年間,只看一遍詞譜,便能隨口填詞,不禁感嘆:“孔明真奇才也,專心國事,乃國家之幸,詩家不幸也。”又聞得孔明滿腹憂國憂民之思,自是感佩,激動無比,慨然道:“丞相放心,同盟之義,誓不與忘!此生但願與丞相同扶漢室,如若相違,有如此箭!”將一支羽箭來,雙手一掰,折為兩段。諸葛亮喜道:“國公有此忠貞之心,乃天不絕漢也。吾此番歸去,當提一旅之師兵發幷州,願公往長安、西川,三路進兵,剿除曹賊,則漢室可興,皆出公之力,吾奏明聖上,當使天子與公同領江山,共分天下,永結萬世之好。”
葉飄零驚起道:“孤為漢臣足矣,安敢如此,丞相無需多疑。”孔明道:“吾固知國公乃忠烈之士,然大功當賞,乃古今至理也,吾焉敢心疑國公乎?”葉飄零大笑,兩下里盡歡。
翌日孔明辭去。葉飄零送到河邊,道:“天子重幸東都之事,丞相早日思之。”孔明道:“吾早有定數,自當稟告聖上。”乃駕輕舟離去。這邊葉飄零呼歸塵道:“昨日之詞,非田大夫所作焉?”歸塵大驚,汗流浹背,伏拜於地道:“父親聖明,孩兒有罪,不敢不告。”
葉飄零扶起道:“歸塵兒,汝好不醒事!汝雖非我親生,早已名為世子,何必多聽他人讒言,與逐流爭寵乎?一干文武,或言”疏不間親,新不如舊‘,此常人所思也。汝豈不知父之心乎?“歸塵道:”孩兒今生能為父親效犬馬之勞足矣,焉敢另有他願?乃眾人舉種、商、白起、孝己、伯奇為例,以論骨肉難離,親親樂患,周胤日日皆言孩兒日後必當遭戮,孩兒心懼未察而信之,乃無智之人也,孩兒但為保命,非為進身,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