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叫娟子的女孩在嚶嚶地哭,她媽在一旁不停地勸。
秦夢月是個不到二十的女孩子,生性活潑好動。一年多的逃亡生涯,最近又在王武面前循規蹈矩的,早就壓抑壞了。這時王武不在,立刻恢復了好管閒事的本性。
她跑去問人家是不是有什麼為難事,需不需要幫忙,房東見她不過是一個小姑娘,就沒打算說給她聽,被她追問再三,那個娟子才哭著告訴她事情原委。
娟子的鄰居家有一個兒子,娟子很小的時候,就跟著這個比她大了七八歲的鄰家男孩一起在鎮裡玩耍。
早幾年,這個叫魏勇的鄰家男孩已是二十出頭了,拉了幾個同鎮的男孩去成都打工,每年都會回來幾次,每次見到娟子會送給她些城裡的新奇東西,兩家都說將來要給他們說親事的。
誰知上個月,魏勇忽然回來了,但卻是被人給抬回來的。送他回來的人說他在成都被人打了,受了傷,但卻沒有醫院能查出來他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沒法治,只好抬回家來。
娟子每天去看他,魏勇一個多月以來,每天咳血,日漸消瘦,不見一點好轉,娟子每次看他回來都會哭上半天。
秦夢月一聽便猜到那個魏勇是被江湖高手打傷的,這樣的傷普通的中西醫很難確診。問出原由,秦夢月好勝要強的性子又起來了,自告奮勇要去看看魏勇的傷。蘇雨晴勸她不要魯莽,秦夢月卻是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情,根本不聽蘇雨晴的勸說。
其實秦夢月心裡也有個小九九,心想即便自己不行,還有一個王武呢,卻沒考慮王武是否願意管這個麻煩事。
娟子是有病亂投醫,也不聽家人的勸說,拉著秦夢月就去鄰居家了,不一會兒,兩人雙雙垂頭喪氣地回來。
這時,秦夢月才想起來擔心王武願不願出手的事,忙去求蘇雨晴幫自己說好話,蘇雨晴被纏的沒法,只好答應她試試勸說王武,卻先宣告自己也沒把握。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蘇雨晴自然知道王武的性格。只要不關自己的事,很少主動提起興趣去做,但對一切都表現的淡漠平靜的表面下,並不是一顆不通世故,不講人情的石頭心。有時候蘇雨晴覺得王武只是在有意逃避似的,儘量不想和這個世界生過多的接觸。
秦夢月正在心虛地勸說娟子的時候,王武和蘇雨晴走了出來,看到蘇雨晴的表情,秦夢月立刻興奮起來,向王武跑去,卻被王武瞪了一眼,立刻又沒了神采,陪小心裝可憐地對王武道:“武哥,我錯了,下次我再不敢自己亂拿主意了。”
王武笑道:“沒關係,我是個冷血動物,怎麼會在意這些呢?”
秦夢月臉上一紅,吐了下舌頭,忙陪笑臉道:“武哥我不是有意的,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不會記仇的是不是?”
王武也不理她,走到娟子面前道:“我可以去看看,不能保證什麼,你要是覺得不合適,我不會勉強你。”秦夢月忙在一旁打手勢使眼色,讓她趕快答應,娟子咬著嘴唇想了一會兒,還是不願放棄任何機會,答應帶王武過去看看。
魏勇的父母再次見到娟子和秦夢月,臉色已經不大好看了,但是既不願得罪外鄉人,也不想放棄希望,還是把王武他們領到了兒子的房間。
王武手指摩挲著下巴,看了一會兒躺在床上的魏勇,轉身對魏勇的父母說:“你們去準備吃的和洗澡水,他一會兒可能用得到。”
魏勇的父母知道這是王武在把他們支走,擔心地看看床上的兒子,最後還是戀戀不捨地出去了。
王武並不攆蘇雨晴三人走,任由她們在旁邊看著。王武細細打量魏勇,魏勇看樣子不到三十歲,本來應該是魁梧強壯的漢子,現在已經是臉色蠟黃,形銷骨立。但他的精神似乎還比較正常,見娟子進來,還對她笑了笑。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