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燈,一側身,就看到床頭櫃上那個深棕色的瓶子,漸漸地,覺得它有些刺眼。
她以為她已經忘記了當年做過的傻事,奈何夢記憶太深。此刻她終於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她還對那個叫官晉瀾的男人有感覺。
官晉瀾。
佛曰:笑著面對,不去埋怨。悠然,隨心,隨性,隨緣。註定讓一生改變的,只在百年後,那一朵花開的時間。
真的是這樣嗎?
同樣的,那天晚上輾轉難眠的,還有兩個人。
莊應文給陳思妤打了電話,陳思妤看到那來電顯示,心裡已經預知莊應文要問什麼。
果不其然。
他說:“思妤,官晉瀾和阿靜……”
陳思妤頭疼了一下。
她想起來,有一次官晉瀾跟劉洋他們喝了酒,她開車送他回去,路上聽到他迷迷糊糊唸了一個名字。當時她還不認識靳則思,只隱隱約約聽到一點聲音,也不知道他到底唸的是什麼。直到那天在他辦公室,看到他那些書上的字。
心之官則思。
心之官則思,思則得之,不思則不得也。
他寫,則思,靳則思。
原來他念的是靳則思。
思忖了一下,覺得還有必要讓莊應文知道一些事情。
“表哥,晉瀾他,大概很喜歡則思,也許時間還不短。”
莊應文在剎那間苦笑不已。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