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具有攻擊性,彷彿是變了一個人。
面對這樣的他,靳則思有些緊張。
她沉默,是因為她不知所措。就在她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破罐子破摔說出一些拒絕的話時,莊應文又笑了一下,是笑出聲的那種。
他說:“阿靜,我逗你的。”
靳則思並沒有覺得鬆一口氣。
她抬頭看著他,有些嚴肅。
“應文,我……”
“噓,別說了,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說完,逃跑般往門口走去。靳則思看著,嘆了口氣。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
明明不應該出現的。
一口氣悶在胸口裡,她只覺得自己像是溺在了水裡,茫茫然尋不到著陸點,只拼命掙扎著,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可是那救命稻草是腐爛的。
心裡難受得緊。
她想逃。
作者有話要說:
☆、干擾
晚上靳則思正在看節目,忽然接到官晉瀾電話。
“開門。”
靳則思對著手機愣了一下,看著上面顯示的名字,一時沒有反應。十秒之後她從沙發上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去開門。
官晉瀾站在門口,微微低著頭,看著她。
“我找來了些藥酒,對你的傷恢復有好處。”眼光瞟了一下她的腳。
靳則思穿了居家服,褲子很寬很長,褲腳蓋住了大半腳面,只能看到一小截白皙漂亮的腳趾。
“冰敷了幾回?”官晉瀾看著她,問道。
靳則思還是愣:“啊?”
“今天腳敷了幾回?”
“……兩回。”
官晉瀾點頭:“隔兩三個小時敷一回,每次敷半個小時,知道了嗎?”
“……嗯。”
官晉瀾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將藥酒遞給她,說:“晚了,我就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靳則思反應有些遲鈍地點著頭。
官晉瀾深深看著她,幾秒之後,轉身回去。
靳則思在後面反應過來,揚了下聲音,說:“官晉瀾,謝謝你。”
官晉瀾回頭,笑了一下。
“嗯,晚安。”
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靳則思一手拿藥一手扶著牆,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神思還有些晃。
他特意跑一趟,來給她送藥?
心裡暖意橫生。
官晉瀾下了樓,並沒有急著離開。
他坐在小區花園裡面的石椅上,抬頭望著那點著燈的陽臺,半張臉埋在陰影裡,顯得他的五官更加立體。
不久之後陽臺上的燈熄滅了,那裡一片黑暗。
他按按眉心。
今天有些急躁。他想。
看到靳則思對莊應文笑,對著他卻始終是一副雲淡風輕漠不關心的樣子,他向來沉得住的性子忽然地像是驟然升了溫,轟地一下炸了開來。
他第一次沉不住氣,跟莊應文叫板。
幼稚得根本不像他。
莊應文送走靳則思後,他一路無言,將陳思妤送回了家,在準備將車掉頭時陳思妤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側頭看著睜著大眼睛,顯得有些無辜,眼裡還流露出濃濃的關切的陳思妤,一時間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要是靳則思也能這樣,問他一句,那該多好。
可是,陳思妤,不是靳則思。
不管他發生什麼事,會站在他身邊的,始終不是靳則思,從來不是靳則思。
怎麼辦,突然覺得,身邊的人不是她,其他人,都變成了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