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衍面上一下通紅,知道一扯上這個話題,又不知要被打趣多久,連忙岔開話題道:“師姐的兩位高足尚無防身之寶,如今得了這三柄仙劍,正好……”
說到這裡,突然靈機一動,道:“今日是三柄仙劍一起出世,難道師姐門下還有一位高足不成?”
董無垢白了他一眼,道:“還不是因為你的緣故,讓恩師將所有麻煩全壓給了愚姐,你倒在旁邊偷懶,這教導徒弟一職,你也不要想跑掉。”
拉起羅衍,化為一道金光,就往二女所居的凝芳閣飛去。
羅衍笑道:“師姐平日用仙雲飛行往來,今日兩位高足有事,就心急起來,改用遁光飛行了,生怕慢上了半分,你那兩位高足得此恩師,真不知道是幾生修來的福分。”
一到屋中,只見南宮姐妹面色慘白,早換過一身乾淨衣物,正躺在室中白玉榻上養神,見二人進屋,兩姐妹也開了雙目,望了過來,見恩師進門,正要起身。
董無垢走上去按住她們肩膀道:“你們姐妹無須起身,躺著就好。你們雖然遭受血光之災,但卻因禍得福,傷你們之物已經被你小師叔收來,贈與你們,為你們今後降魔護身之寶。”
羅衍聽師姐如此說法,平日的厚臉皮倒有幾分發紅起來。南宮姐妹剛才已經見識過三劍威力,聞言心中狂喜,十多年的道心修養早就丟到一旁,姐妹連心,互望一眼,皆見對方眼中欣喜之情。
董無垢笑罵道:“這兩丫頭,一把寶劍就讓你們高興得這樣子,真是沒有出息!”說著伸手在羅衍手中取出一劍,隨手一拔,只見滿屋全是紅光,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手中現出一尺許長的短劍,通體硃紅,發出半尺長短的芒尾,吞吐不定,劍柄有二個古篆,董無垢認得是“殘陽”二字。
羅衍見師姐手中仙劍紅光一出,與他合為一體血戰天戟頓時蠢蠢欲動,好似也有脫體飛出的模樣,才忙按恩師所傳授的心法,壓制住寶戟的氣機寶光,不令發生陰陽感應。
董無垢將手中仙劍略一劃動,只見紅色芒尾透出丈許,熱浪滔天,滿室全是紅光閃動,看了兩眼,惟恐二女功力不夠,現在又是重傷之餘,把持不住劍上煞氣,反為所傷,也不遞與她們,將劍歸於鞘內。隨後再取一劍,拔出一看,通體烏黑,上有無數寒星,略一舞動,滿空都是殘影,劍柄上的兩字變為“碎星”。
董無垢心頭一動,也不再看,收劍回鞘,取出最後一劍,幾人見這柄仙劍通體銀白,寒輝閃閃,脫手欲飛,一看名字,卻為“破月”。暗中略一尋思,自己的這兩個徒弟,容貌雖然一樣,大拿心性各有不同,剛好與日月二劍氣機相合,而且這三柄神劍,只要其中兩柄合用,威力就增加許多,尤其日月合壁更是其中翹首,正好分與二女。
想到這裡,忍不住嘆道:“怪不得傳書相告,,三劍煞氣太重,男子用之無益,光看這劍名,殘陽,破月,碎星,已經非尋常修道人所益,要不是師弟有神兵在手,不然光是收下三劍,已是不易。昔年青烏子費盡心力煉成三劍,本欲與其他幾柄神兵一較高下,結果三劍還沒有煉成,反因煉劍時突生明悟,本身道行卻大為精進,火氣全消,本想用無上玄功將之化去,又可惜多年苦功,於是生平僅用過一次,就將它藏了起來,留與後輩有緣。”
董無垢想了一想,對南宮姐妹道:“殘陽,破月二劍陰陽相合相生,不應分離,而你們恰好是孿生姐妹,心靈相通,用雙劍正好合適不過。殘陽就給桐兒,櫻兒就拿破月吧,而碎星就留給你們將來的小師妹吧。”
南宮姐妹望了羅衍一眼,南宮聞櫻恭聲道:“師父,三劍本是師叔收來,弟子怎麼敢妄取?”
羅衍笑道:“我已有幾件法寶隨身,你們卻無一物防身,要是過意不去,就算我這個半路鑽出來的師叔給你們的見面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