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裡的淚意。看著她們三人安好,她那顆懸著的心,也就慢慢的放下來了。
呃?她的眼神一頓,敏銳地覺察出,一道打量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與街上百姓的好奇的目光不同,這道目光帶著敵意。
瀾心坐姿不變,眼睛微挑,斜著眼睛,向目光的來源看去。
只見福雲茶樓的三樓,有幾個身穿華衣錦服的人,站在欄杆之處。看他們的言行舉止,應該都是世家子弟。只是剛才的那道目光從何而來,就不得而知了。
瀾心的車駕緩緩的前行,一個頭戴玉冠,身穿粉白色團花寬袖交領曲裾袍,領口處飾有灰色刺繡。手裡握著摺扇的人,眼睛微眯著打量著瀾心的車駕,嘴角微翹:看不出來,這個鄉下來的野丫頭,居然這樣敏銳!
福雲茶樓二樓的雅間,視窗敞開,一身暗紫色寬袖長袍的柳澄,和身穿雪白直裰長袍,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的楊歡,並肩立在視窗處。
柳澄歪著腦袋打量著緩緩前行的車駕,邪氣地挑挑眉頭。用手中的扇子輕佻地指著俏紗後面的瀾心,嘖嘖有聲地說道:“嘖嘖,沒有想到,我們這位新冊封的郡主,竟然是一副好姿色。”
楊歡歪頭瞪了他一眼,哭笑不得地說道:“真不明白,你這雙眼睛是怎麼長的,跟帶鉤兒似的。離得這麼遠,又隔了一道簾子,竟然能看出是一副好姿色來!”
“欸?你可別不服氣。”柳澄雙手抱臂,斜著身子靠在窗框上,吊兒郎當地說道,“這一點上,我可是從來都沒看走眼過。”
“是,是,是!你柳大少是誰呀?!你柳大少乃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兒。有多少美人兒折在你手裡了?”楊歡抱拳告饒道。
“欸?我怎麼從你的話裡問到了一股子的酸味兒呀?!”柳澄嘻嘻哈哈地說道,“是不是昨天晚上······”他湊到楊歡的耳邊,壓低聲音問道,“是不是昨天晚上,嫂子那裡,沒有將你家小兄弟伺候好呀?”
“去你的!”楊歡推開他的臉,沉著臉說道,“真是越說越來勁了,什麼事情都敢打聽。”說著,輕輕地彈了彈自己的衣襟。
柳澄不但沒有被他板著臉的樣子嚇到,反倒是更來勁了。他一下子竄到了楊歡的身邊,摟著他的肩膀,一臉八卦地催促道:“說說,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呀?是不是你太能折騰了,被嫂子踢下床了?
還是,嫂子太,太,太那個什麼了,你一個把持不住,提前繳械投降了?”
“滾!”楊歡惱怒地踹了他一腳。
卻被柳澄輕鬆地躲開了,他笑嘻嘻地說道:“我們兩個,可是光屁股的情誼。誰不知道誰呀?你這越是藏著掖著,我越是好奇。你要是痛痛快快地說了,我反倒是不追問了。”
“無賴!”楊歡無奈地笑罵了一聲,“真不知道我楊歡上輩子做了什麼孽了,竟然交了你這樣的一個損友。”壓低聲音說道,“你嫂子這幾天來月事了。”
斜眼瞪了柳澄一眼:我只說一遍,你沒有聽見可別怪我!
“哦!哦!哦!”柳澄一副瞭然的樣子,攬住楊歡的肩膀,笑著說道:“原來是憋得呀?!哈哈!哈哈!”
見楊歡的臉色漸漸地沉了下來,他見好就收。收起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笑著說道:“兄弟我忍痛割愛,將飛仙樓裡的蕭蕭讓給你。怎麼樣?”
說著,他用力地拍拍胸口,一副豪氣雲天的樣子。
“撲哧!”楊歡被他耍寶的樣子,逗笑了。無奈地搖搖頭,“真是被你吃準了。只是,你把蕭蕭讓給了我,你怎麼辦呀?”
不待柳澄說話,他一副瞭然地說道:“哦,我知道了。我最近沒有去飛仙樓,是不是樓裡來新的姑娘了?!”
柳澄“唰”的一聲開啟摺扇,用力地扇了幾下。故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