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早與我情愫暗生的林雨菡呢?這樣我們也許可以回到正常的母子關係中去,再也不用如此糾結了。”
可是,這個念頭只要一升起,我的心就會傳來一種痙攣般陣的絞痛,媽媽的一顰一笑和那眉目間不經意流露出的萬種風情就會立即浮現眼前,從內心深處頓時生出一股力量,痛苦地掙扎著,說什麼也不肯放手。
我想也只有真正品嚐過的人才能體會出那種禁忌之戀所帶來的動人滋味是何等的震撼銷魂,它就像罌粟花一般,至美的誘惑中暗藏著無藥可解的腐骨之毒,但卻讓你義無反顧地沉迷其中,哪怕明知會永墜火獄卻不願得到救贖。
晃了晃有些發木的頭,我忙點上一根菸,強行打斷了紛繁的思緒,緩緩踱到落地窗前,透過窗子呆呆地望著外面在暴雨不斷沖刷下一片霧濛濛的街道,努力平復著情緒。
這些天來我已經被太的多意外事件搞得失去了思考其他事情的能力,深深地陷入到與媽媽之間那似是永遠也無法解開的情感糾葛中去了。
我很清楚自己的最大弱點就是太容易被情緒所左右了,這雖然對於搞創作的人是個優點,但是在現在這種危機四伏的處境中,衝動和不理智卻也會給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如今雖說我是被費東強擄過來,但卻也正好為我創造了一個可以靜下心來好好捋清思緒的機會,我必須儘量剋制自己的情緒,並保持理智的清醒,因為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在強敵環伺的環境中找到自保的辦法,只要能保護了媽媽的安全,其他的問題是可以留待日後再慢慢解決。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又慢慢地吐出,白色的煙霧連帶著鬱郁的情緒緩緩地被我從肺裡強行擠了出來,菸頭上的紅光乍然既逝使得玻璃上瞬間映出了我的臉卻很快又被暴雨吞噬了。
從不擅長邏輯思維的我硬逼著自己將此前發生的事開始逐一在腦中梳理起來,並試著根據事情的輕重緩急進行著分析。
其實說起來目前讓我最擔心的既不是李梅也不是費東,而是孽海的那幅畫。
因為在我看來即使李梅再神通廣大,要想僅憑我洩露給趙晨的訊息去找到媽媽也是需要時間的,畢竟瀾海雖然不算什麼大城市卻也有七八家醫院,真要一間一間找起來僅憑一下午的時間是很難辦到的,所以只要我儘快處理好這邊的事趕過去應該還不會出什麼問題。
至於費東這邊我也早就想好了,比起媽媽的安危來其他事真的不算什麼了,大不了以後我不再堅持,他們要什麼音樂我就做什麼,僅當個用來餬口的工作就是。
而袁宗清對媽媽有興趣,費東打聽媽媽的事情,雖然我還不確定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是正如媽媽所說,以他們的身份地位實在沒有可能只為了一個女人做出太出格的事,大不了以後我儘量避免媽媽與他們接觸的機會就是了,所以這事也不是目前最迫切需要解決的。
可是孽海就不同了,暫且不論他是不是我的父親宋文桀,單從《黃昏的少女》這幅畫出現的時間看,似乎到目前為止發生在我身邊的一切事情都是從它出現之後開始的,它就像一隻隱藏在我背後的魔手,不知不覺中將我的生活徹底改變了,可我偏偏卻對它一無所知,這點實在太可怕了。
從李梅之前可能潛伏在我們身邊一年而絲毫沒有引起我的察覺,再到她後來一系列的激進行為來看,顯然她是因為什麼事有些自亂陣腳了,這才讓我察覺到其中的不妥,而算一下這個轉變的時間點卻剛好是在我看到那幅畫的前後發生的,這難道只是巧合嗎?
另一方面,那幅畫出現的地點我覺得也是有些名堂的,我還記得對媽媽說出畫的事時她就曾哭著說要去找蔣淑豔,後來又改口說要去找老陳,從這點上看首先媽媽是應該知道有這樣一幅畫存在的,其次她至少認為蔣淑豔或老陳該是知情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