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截乾枯的樹根。
白虎瞅了瞅乾枯的樹根,他抬頭往上瞧。
假如他沒有判斷錯,這個位置的上方,是懸崖邊的那棵大樹,半空的阻隔攔住了大樹的樹根。
那棵大樹枯萎了,它又沒徹底死掉。只不過,它偶爾長出的新芽,也是枯萎的新芽。
白虎現在明白這棵樹為什麼奇怪,這棵樹的確快要死了,它需要從這裡獲得力量,可惜它的樹根被截斷了。
白虎的目光停留在紅果子中間的那道柔光。
不知何時,不知何故落到這個村子,落到了懸崖下方的珍寶,它沒有給這個村子帶來希望,反而給這個村子帶來的絕望。
伴隨著風箏的重塑肉身,珍寶內的力量在消耗,懸崖上下的阻隔也隨之變化。但是,這樣的變化終是太慢了。
白虎打量了風箏幾眼,是時候給這個閒得無聊的風箏找點事情做了。
此後的日子,風箏依然帶著白虎每天往上飛,每天往下摔。不過,他多了一個任務,他每天儘可能的飛高,把紅果子拋向大樹的樹根。
風箏不懂為什麼要這麼做,既然白虎這麼要求,風箏肯定就這麼完成。懸崖底下的紅果子非常多,為數不多的幾個村民根本吃不完,足夠風箏一天到晚丟了又丟。
而後一天清晨,風箏興奮的沖向了白虎。
&ldo;大白,樹根,是樹根!&rdo;
&ldo;你看到了樹根沒?&rdo;
&ldo;大樹的樹根居然延伸到下面來了!&rdo;
半空的阻隔尚未完全消失,但阻隔的力量變弱,樹根又獲得了養分補給,它擁有了更多的衝破阻攔的力氣。
樹根終究是要重新回到泥土的。
無數的樹根泛著星星點點的光芒,點亮了地底。
風箏開心的喊道:&ldo;大白,真好看啊!&rdo;
白虎一張面無表情臉,不是大白好看,是這些樹根的光芒好看吧。這麼多年了,風箏說話的方式也還沒改變。
一個溫暖的春季,村後的枯樹冒出第一個嫩綠的新芽,風箏背著睡夢中的小瑜飛到了懸崖的上方。
他見到了等待他們很久的村民。
懸崖上方的幾年期盼,對應的是懸崖下方,風箏耗費了幾百年的重塑肉身。
據說
玄彥回到村子的第一件事,他拉著風篁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家,他以飛一般的速度衝進了擺放有大量燕子風箏的房間。
風篁不知道玄彥在折騰一些什麼,反正屋裡是噼裡啪啦的一陣亂響。
緊接著,玄彥換好了自己嶄新的外殼,朝著風篁直笑。
玄彥不再是從前的那隻新燕風箏,他在懸崖底下的漫長歲月中,他一年年的長大了。對玄彥來說,這些年他不僅僅是神魂得到了滋養,也不僅僅是透過珍寶的力量,使得他的肉身雛形逐漸形成。
最重要的是,他長大了。
這一刻,站在風篁面前的是一隻肥燕風箏,肥燕風箏比新燕風箏的個頭大了許多,並且在肥燕風箏上,有玄彥期待了無數年的七道腰栓。
玄彥眨巴眨巴眼睛,他得意向風篁炫耀著自己的腰栓,這是他長成了大風箏的證明。
他的神魂終於可以依附在肥燕風箏的表面。
玄彥的成長,除了他自己感覺到高興,羽村的其餘村民也對玄彥表示了祝賀。他們不清楚玄彥在懸崖底下經歷了什麼,但是他們知道玄彥肯定遇到了值得慶祝的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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